“然也。”
亲信双眼一转,计上心来:“将军切莫心急。猜想,以家小为质者,必不止将军一人。何不与……边将军相商?”
边章挥手,侍卫侍女,皆退下。
亲信却笑道:“有道是礼尚来往。我家将军既手札来问,将军何不手札作答?”
韩遂仓猝好言欣喜:“我与智囊,同舟共济,推心置腹,无需见疑。只是民气难测,边、宋二人,若坏我大事,难道抱憾毕生。”
韩遂苦笑:“若不战而降,战后必受轻视。蓟王麾下皆老将,论功行赏时,却将刺史、太守高位授予我等,如何能服众?表奏朝堂,若天子不准,我二人难道功亏一篑,空欢乐一场。”
“不遣兵来助,也就罢了。反要将我家小,尽数迁往枹罕!”
“我岂能不知!”宋建怒叱:“只是大敌当前,韩遂为我等共主,却如此行事,不由令民气寒齿冷。如故意降汉,又何必起兵谋反?”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恰是如此啊。
金城关大营。
“然也。”阎忠慎重点头:“将军当信我。”
韩遂决然点头:“我乃众将共主。若将令不能出枹罕。威势尽扫,何故服众。”
韩遂不置可否:“敢问智囊,竹筒中,便只要两份蓟王表奏否?”
这便拜退,入偏室誊写润色将令。
“只是,若金城、大震,二关守将,未战先怯,不战而降。放二路汉军入内。我等辛苦皆付之东流。且身家性命亦危矣。”
阎忠心知师出倒霉。接过一观,公然如此。
韩遂一一看过,面沉如水。不置可否,将表书递给智囊阎忠。
“那…为今之计,将军觉得该当如何?”亲信谨慎问道。
亲信一眼扫过。谨慎卷起,支出怀中,方得心安。
将宋建手札细细看过,边章这便言道:“合众将军乃我等共主。军令如山,莫敢不从。宋将军之意,我已尽之。诚如信中所言,我等或可一争。你且回禀宋将军。便说,我当同上陈情表一试。”
“智囊放心,猜想二人必无贰言。”韩遂欣喜道。
书案晾干后,命亲信自取。
韩遂笑道:“你我二人,推心置腹。我岂能不信。”深看阎忠一眼,又话锋一转:“只是……”
边章命人去来白绢。略作考虑,一蹴而就。
“将军心忧何事?”阎忠公然诘问。
“这……”阎忠略作考虑,这便贯穿:“将军但是担忧被边章、宋建二人,抢去首功?”
“请!”心中微动,边章已了然于胸。
见韩遂蓦地挥部下劈,阎忠心头一惊:“此事干系严峻,稍有不慎,便会激起兵变。将军务必谨而又慎。”
金城关守将边章,实在并无人暗中联络。从始至终,战略都环绕韩遂而动。安玄去边章军市安营,亦是普通售卖。然在韩遂看来,此举必是为与边章暗通曲款。
“嘿嘿……”亲信嘿声一笑。
“唉……”一声感喟,阎忠告道:“不幸被卑贱言中,宋、边二位将军,已心生瑕衅。不如,就此作罢?”
“如此,将军觉得,又当如何?”阎忠低声诘问。
思前想后,韩遂便将心中疑虑,说与智囊阎忠听。
便会亲信进言:“合众将军必是心忧将军降汉,故以家小为质。”
“可将边章、宋建二人宗族、家眷,尽数迁入城中,觉得人质。”韩遂语透杀气:“再派亲信,阴入二人大营,觉得细作。旦有风吹草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