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马背汗渍,披上麻毯保暖。喂**料,拴在林间蓄养马力。骑士当场安息,取净水和紧缩干粮充饥后,披甲而睡。乔装成鲜卑游骑的标兵绕山巡弋,谨防鲜卑人马。
半夜,忽听帐外骚动。
目送车队返回卢龙塞,刘备站在桥楼上居高了望,心生一丝忐忑。比来已无小股鲜卑南下,可见为了应对三路齐出的大汉马队,号称控弦十万的鲜卑,也不得不集合全数的战力,与之对抗。
刘备整日练兵,面色如常。内心却更加焦心。一日数次登临角楼,居高望北。城内设施早已修建完整。整日磨刀霍霍却不见标兵返回。莫非王庭远迁漠北,没有东来?
不竭有标兵来往带路。刘备问过,说另有百里便到鲜卑营地。
“领麾下精骑,阵前听令。”
位置果在坝上。刘备细细看过,这便问道:此营有何分歧?
一座由数十头牛马拉动的巨型帐篷高车,多数是王庭地点。刘备重重握拳!待缓缓平复表情,这才环顾帐中。
身边皆是近臣,乌莲便问道:“那你呢?”
交割了最新一批粮草,城中草料场、粮仓已堆满。充足六千精兵一年所需。
死守两月,只为彻夜。
独卧内帐的刘备蓦地起家:“速速带到中军帐。”
刘备大喜:速取图来。
标兵火线带路。三千精骑吼怒而去。
刘备又将目光投向站在右前的黄忠:“寄父。”
东部鲜卑亦不见西来。明显那位新任辽西太守,并非浪得浮名。与辽西乌桓王丘力居一起,将东部鲜卑紧紧拖住。废檀石槐一臂。辽西乌桓王丘力居,众五千余落。对比八百余落的右北平乌桓,辽西太守能轻松组建两万马队。战力亦不逊于东部鲜卑。
居于外帐的乌莲拔刀起家,与亲信女戍卫住帐门。却听帐外绣衣吏,沉声禀报:“标兵有告急军情上报。”
白毦标兵答道:此营皆由帐篷高车从西迁来。篷车广而阔。当中最大一辆,竟由两排数十头牛马拉动。车上帐篷之大,堪比中军大帐!
“末将在。”黄忠稳稳出列。
刘备有一种预感。檀石槐就在那边。
一起皆是干旱野地,路遇水流也皆孱羸藐小。并无通途拦路。夜行也无妨。
标兵从怀中取图呈上,由中军侍卫接过,缓缓展开。
“吕冲。”
丹阳白毦,勇敢悍勇。马战稍弱,却有马镫。此去劫营,成若不成,皆可断后。
“喏!”黄忠双手接过帅印。
“乌莲,你与乌延便领兵埋伏在此山。”人马皆饱食。日落非常,昼寝后以冷水敷面,精力百倍的刘备开端调兵遣将:“兵分两路,以鸣镝为号。待鲜卑追兵到,摆布杀出,一举歼敌。”
正如乌莲所说,胡人赖以保存的资本有三:“水草”、“刍稾”、“盐地”。
北地大旱,唯有此地水草丰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