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阴都船丞仰天长笑:“各为其主,国令勿怪!”
王太妃、王妃设席蓟王宫。
对比官秩,南港属吏顺次上前,喝酒谢恩。
“臣等,谢坐。”
南港船埠。
“贾文和与李文优并列,称‘贾李和优’。主公善识人,臣幼年时便知也。文和之智,不下文优。且臣已交由娄子伯看过。亦说此计可行。”
绣衣吏腰缠钢丝绳,从梁上飞坠而下。
“喏!”
“此壶相传是楚怀王宠妃郑袖,命人制作。壶中设有隔断,将壶一分为二。一边装酒,一边装药。转动壶盖,便可自行转换。或是斟酒,或是倒药。
“南港狱令进前赐酒。”
“回禀王太妃,臣等已看过。”右相耿雍垂首答道:“国中有承平道,臣不料外。然臣想不到的是,蓟国官吏中竟有承平道妖人。同殿为臣,却毫无发觉。乃为臣之失也。”
南港令李永,沐浴换衣。携一众属官,赶往蓟王宫赴宴。
士异早有筹办。
蓟国欣欣茂发,蓟国官吏亦连获升迁。俸禄之高,冠盖郡国。诸多诸侯国,皆难望其背。令人羡慕。
“一派胡言。”士异似笑非笑:“恕我孤陋寡闻,九曲鸳鸯壶乃是何物?”
蓟王妃在帘后轻声言道:“诸位勿惊。承平道贼人欲行不轨,与诸位无关。九曲鸳鸯壶更是无稽之谈。劳烦国令且向诸位言明统统。”
“臣等,谢王上。”
护在帘前,连斩数人。
“拜见王太妃、王妃。”
“黄天当立!”尸身将将扑落,便有十数人持匕而起。
更稀有死士直奔垂帘而去。
死士喉咙一甜,轰然倒地。
再拜起家,后退数步,回身退席。
待世人落座,王太妃言道:“南港属吏,随船转运名产,劳苦功高。蓟王感念诸位为国辛苦,遂设此宴。”
一刀劈下,垂帘火星四溅。
所谓日新月异。
一杯美酒下肚,顿觉心安。先敬主上,再敬上官,同僚互敬,隔案对饮。推杯换盏,氛围渐热烈。
袖箭回声穿喉。
南港都船令署,从‘都船令’以降,‘都船丞’、‘都船狱令’、‘阳都船丞’、‘阴都船丞’……各港令、长、丞、尉、啬夫、佐吏,凡三百石以上,皆有幸列席。
“臣,服从。”士异躬身领命。
由女官指引,便是初度入宫的南港属吏,亦普通入坐,未有失礼。
士异亦笑:“如你所言,此壶乃不祥之物,我为何要在国宴中利用?”
“传闻乃是王上之意。”李永笑答:“万石名产月月来往京畿与蓟国,却无一不对,足见我等用心。主公身在洛阳亦心系我等,传令设国宴慰劳。真乃仁主也。”
“敢问国令,既是王上赐酒,为何用九曲鸳鸯壶?”
情急当中,便有一死士从帘底滚入。挥刀扑向蓟王妃。
“‘南港阴都船丞,进前赐酒。”
席位已摆好,两位国相这便就坐。
话音刚落,便有宫中女官,捧一鎏金酒壶,和一青铜酒爵入殿。
“二位国相免礼。”王太妃在帘后说道:“坐。”
众臣以李永为首,下拜施礼:“臣等,拜见王太妃、王妃。”
穿宫门,跨碧水,拾级而上,除鞋入殿。按官秩列队划一。静候王太妃、王妃,仪仗到达。
“事已至此,国相不必介怀。如何将承平正道,连根肃除。护我百万公众,乃是重中之重。”蓟王妃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