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才觉悟：“确有此事。”
“蓟王，又当如何？”陛下终问出口。
话说，四人皆送来重礼，曹节自当极力而为。明知陛下不成能封四报酬大将军。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人财帛，与人消灾。明知不成得，也要代为表奏。如此，即便事不能成，四人亦不会有牢骚。且以大将军位上禀，陛下虽善还价还价，却也不成折去甚多。果不出所料，又增封二千户。
“如张常侍所言，或可取涿郡之北新城、固安，并博陵之高阳，三县增封。”曹节又道。
然，为何要动本是陛下心中忌讳的渤海郡？
“可有先例？”陛下再问。
“不成。”陛下又点头：“此战能胜，摆布中郎将，着力甚多。且二人又是卢车骑麾下，蓟王所举。不成厚此薄彼。”
“老奴服从。”事关蓟王，便是曹节，亦不敢横生枝节。
不等曹节开口，陛下已先出声：“朕欲徒封合肥侯为勃海王，尚书令觉得如何？”
尚书令曹节伏地奏报：“虎贲王越，刺三贼酋，当立首功。可为‘虎贲中郎将’，统虎贲郎，秩比二千石。”
“尚书令此言大善。”陛下欣然点头：“取涿郡之北新城，博陵之高阳，渤海之文安，增封蓟王。”此，才是陛下之真意。
曹节旋即觉悟：“当增封二县。”
鄙谚说“人老精，鬼老灵。”垂白叟一日不驾鹤西去，我等一日无出头之日也。
“陛下所言极是。是老奴不当。”曹节略作考虑，便又言道：“若不封大将军，或可封前、后、左、右，四将军。秩中二千石，银印青绶，位同九卿。”
“理应增封三县。”张让伏地叩首。
陛下悄悄点头：“多年前，朕知承平道必反，故令王越伏于张角身侧。今果建奇功。‘大宗’不负朕望，理应得食二千石。”
“陛下深谋远虑，真乃社稷之福也。”曹节谄笑。
公然，陛下又言道：“合肥侯克日上表，言，封地残破，衣食多有不敷。欲求另封。不知，尚书令觉得如何？”
陛下不置可否，却问黄门令左丰：“黄门令，觉得如何？”
“持续说。”陛下表情尚佳。
“可增封高阳、博陵、饶阳三县。”曹节这便言道。
“如此，甚好。”陛下又道：“四将各增食二千户。”
张让又一声感喟。要说推断圣意，炉火纯青而不露陈迹。当属面前这位垂白叟。心知陛下贩子本性，惜财如命。故决计将三县削为二县。陛下虽看似风雅，增封蓟王三县，内心实肉疼不已。垂白叟之言，甚慰陛下之心。陛下增食二千户，便是嘉奖啊……
陛下一愣：“何来博陵三县，朕怎不知？”
南宫，明光殿。
左丰伏地答曰：“蓟王又岂能无食？当增三县。”
曹节诚惶诚恐：“老臣有失计算，还请陛下圣裁。”
陛下主动重赏摆布中郎将，便为点醒曹节。
三县，人文分歧，诸情各别。一言蔽之，贫富整齐。合适陛下一贯的皇商夺目。
“老奴，感激涕零。”曹节五体投地。
曹节答道：“先帝，战役二年蒲月辛卯，葬孝崇皇后于博陵。延熹元年六月丙戌，分中山置博陵郡，以奉孝崇皇园陵。”
曹节方才觉悟：“恕老奴健忘。还是陛下想的全面。”
“若涿郡再去二县，恐减太多。”张让又出言提点。割去太多，有利可图。涿郡太守之位，便卖不上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