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看了看苏双,又看了看小瘦子,缓缓点头道:“如此再与你一金。”
闻声看去,一个半大少年正满脸焦心的冲他挥手。
一起上思前想后,小瘦子决定,这果冻最好卖给胡商。
“喜鹊绕枝,必是高朋临门。”说话的,恰是盘腿坐在帐中的男人。看气度,就知是其间仆人。在仆人的帮忙下脱去麻鞋,小瘦子冲胡商咧嘴一笑,“这位掌柜,恕小子无礼,本日特来与您谈笔买卖。”
很简朴,他从没过内里的东西。这是天然。果冻看似简朴,但是放在当下,倒是一等一的奇物。猎奇之心,古往今来,人皆有之。胡商又岂能例外。
“老伯,您先出去吧。”
胡商喜住帐篷。这个很奇特。非论来自南北东西,还是匈奴、鲜卑、乌桓、氐、羌、都喜好住帐篷。
“嗯……叫果冻如何?”
“多谢。”
“嗯,你看她蹄粗胯大,牙口齐平,毛色黄中带白,恰是上好的黄骠马。”少年自说自话:“别看她拉着稀,如果驽马早就拉死了,她却还能吃草……”
“好。”胡商从腰间拔出解食刀,谨慎的在果冻边沿取下一小块,转而递到小瘦子面前。
盒盖刚启,便有果香溢出。
“你筹算如何做?”母亲聪明,她知儿子所缔造之物,怕是不比淮南王的豆腐差。
可惜二十万钱小瘦子带不走。
“这个……”胡商明显是用心为之。明知小瘦子不成能精通相马之术,以是才有此一问。
试着尝了一口切下的果冻,公然别有风味。
“好,我去租一辆牛车。”
“血块固结后,也与此近似。”胡商开端压价。
还挺谨慎的嘛。
小瘦子笑出满口白牙,“若我买下此马,你能治好她么?”
许是被小瘦子沾亲带故的皇切身份唬住,胡商不敢怠慢。谨慎的将果盒盖上,表示老奴好生把守,便起家陪刘备向自家马厩走去。
不等天明,小瘦子翻身而起。正要四周找灯,却发明母亲已把果盒移到结案上。
“如此……”小瘦子挠了挠头,扭头说道:“掌柜,我就要此马。”
“可也。”此话正中胡商下怀。以物易物,那是再好不过了。
或许是收缩的干系,果冻中心较着比四周高出很多。母亲从鬓上取下根青丝,沿果盒边沿轻拉个来回,便将多余的果冻切了去。
“此……何物?”胡商问道。
“不知高朋相中了哪一匹?”马厩占地颇广,在几个马夫伴随下,绕行期间,小瘦子很快看花了眼。
和母亲绕着马市的围栏转了好久,小瘦子终究选定了目标。“阿母,且稍候。”
“此物何名?”
古色古香的果盒上面模糊能辨出皇家的玺印。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的胡商顿时来了兴趣。
苏双冒死攥紧拳头,却又垂垂有力的耷拉下脑袋:“我不敢说。”
现在马价奇高。二十万钱也不过只能买来一匹良马罢了。
“苏双,老爷雇你来是喂马,不是让你这在满嘴胡言!”一个马夫粗声呵叱。掌柜亲身伴随来选马,可见小瘦子非比凡人。重金买一匹病马,如果是以坏了信誉,一干人等都难逃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