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高友云心中悲鸣,被贬数年,到了这个贫困之处,一向未见今上有起复之意,连个郡守都敢当着同僚的面给他尴尬。

前几日,他上南省府衙叙职,后又伴随郡守大人进寺烧香。

“禀大人,昨日辖内几位县令已到,已在堂内等待多时了。”

“不过是轿夫不谨慎,恐吓他们何为,不要迟误工夫了。”高友云稳住身形,将手中卷成筒状的书安排一旁,“几位县令可到了?”

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他们辖下百姓人丁希少,加上害怕父母官,甚少有人报案,即便有一些哭爹喊娘求老爷做主的‘冤案’,也不过是谁家丢了一只鸡,狐疑是另一家谁偷的,两家人喧华起来,要到府衙讨个公道。

石台阶和木门槛因为年代长远失修,不甚平整。

“是吃的?”听到能够入口的东西,一向垂眸养神的露台县令展开眼,“许是年事大了,总感觉饿,老朽早已腹中饥渴。”

高友云跟其他县令也重视到了这红色东西,用筷子一夹,白块便碎裂开来,随之而来的倒是浓烈的豆香。

辖下六县县令遵循坐次一一述职。

南省本就多山,粮食收成不丰,积年多要邻近省会布施,台州又是最为瘠薄崎岖地界,他上任多年,一向努力于窜改百姓民生,最大的期望也不过是百姓夏季里少饿死些人。

两个挑轿的轿夫跨过门槛时一个踉跄,局促的官轿斜歪了一下,立即丰年青结实的衙役小跑着上来扶住,“没个眼力见,伤到了大人,拿你们是问。”

仙岩县令起家,拱手冲高友云一拜,“大人,本日仙岩县克日出了一些好物,正巧赶上一季一次的述职,下官特地带了这好东西给同僚们尝尝鲜。”

不等他扣问,仙岩县令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另有那黄色的卷饼,还请各位大人一试。”

高友云用热巾敷眼,挺胸阔步向前,端的是精力抖擞,自成一派气度。

肩舆又重新抬起,渐渐往府衙后院抬去。

高友云对这位在县丞位置上熬了半辈子的露台县令非常恭敬,“还未到露台县述职,陈垂白叟能够去配房安息,我让厨房做些饭菜,送到房中。”

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常常县令为停歇事端,府衙本身出钱买一只鸡赔付给失主,丧失的那只鸡便找到了。

他本不信鬼神之说,此次到差的郡守虔信梵学,听闻辖内又有梵刹,便故意烧一柱头香,他们这些驱逐长官,顺道叙职的下官天然殷勤非常,为投所好一起上事无大小安排安妥。

“仙岩县令?你是口渴了?来人,给县令添茶。”

轿夫满脸惊骇告饶。

正说着,一道声音从堂下传来,“大人,久坐古板,不如歇歇,喝口茶润润嗓子。”

高友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堂下最末端靠右边位置,一个穿戴官服的儒雅男人说话。

作为台州一府之长,高友云在人前时候保持着面子,少有委靡之姿。

“大人。”高友云一出来,坐在台下的六位县令当即起家拱手驱逐。

高友云迷惑不已,他出世京中贵族,祖上曾伴随先祖天子南征北战,如此簪缨世家,也未曾见过这红色东西,用瓢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高友云眼睛瞬时发亮。

另一边,台州府衙。

他这个台州知府,连郡守面前说话的机遇都没有,却不敢擅离半步。

连续几日,又是驰驱,又是提心吊胆,他都没有好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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