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成了大齐最高贵的长公主驸马。更可贵的是,伉俪相得,非常恩爱。昌平公主从不以公主身份逼迫夫婿。
驸马顾清,是顾家嫡子,也是顾娴之远亲的侄儿。顾清比昌平公主年长一岁,生的清俊非常,温文儒雅。
顿了顿,又苦笑道:“母妃没用,不得你父皇的欢心。今后,只能靠你本身了。”
昌平公主和顾清自小便了解,青梅竹马,结为伉俪,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梅妃高高提起的一颗心,悄悄落回原位。
顾清秉承了顾家人善于读书的良好基因,在松竹书院里就读时,每一年的岁考都是头名。十七岁时,顾清更是一举中了榜眼。殿试一过,建文帝便下旨赐婚。
梅妃:“……”
残暴凉薄的实际,给了她狠狠一击。
建文帝驾临寒香宫,是为了看望女儿,不会过夜。
对梅妃而言,建文帝是夫更是天。她的喜怒哀乐荣宠,全都系于建文帝一身。以是,才会这般寒微。
顾家是书香王谢,家风清正,以科举进身的子孙浩繁。虽未出过阁臣六部堂官这等显赫官员,如翰林言官之类的清流官员却很多。另有很多外任为官。在朝野间很有清誉。
……
听闻长女的名讳,建文帝目中闪过高兴,不假思考地说道:“朕立即畴昔。”
略显庄严的椒房殿,今晚连宫灯也比常日温和很多。
无声落泪的模样,令民气酸。
宫中生了子嗣的嫔妃们再多,也无人能超出俞皇后。
可惜,梅妃的欢乐毕竟成了一场空。
外向少言的性子,也有一桩妙处。不想答复的时候干脆杜口不语。谁也不会和一个“阴霾孤介”的半大孩子计算。
梅妃稍稍打起精力,轻声道:“你父皇叮咛你的话,你可记下了?明日皇后娘娘去讲课,你千万不成忽视走神,定要好好学习。若能博得皇后娘娘另眼相看,今后在你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再好不过。”
六公主悄悄嗯了一声:“考取头名的谢明曦很好,我和她坐在相邻的位置。”
最是无情帝王家!此话半点不假。她对建文帝已死了心,独一瞻仰的,是儿子能够安然长大成人。
这个亲爹,看似暖和慈爱,实则心冷无情。说走就走,毫无眷恋。
当年最得宠之际,建文帝待她也是极好的。她心中也曾悄悄生出期望,希冀着本身能代替俞皇后,成为建文帝心中最首要的那小我。
宫女刚退下,卢公公便悄步出去禀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命人来送口信。昌平公主和驸马带着小郡主在椒房殿。娘娘问皇上可愿一同用晚膳?”
寒香宫里冷僻落寞,椒房殿里却热烈非常。
建文帝心中非常欣喜,笑着说道:“你既是和她投缘,无妨多多来往。”又笑着扣问:“她是本年重生头名吗?本年多大了?边幅才学如何?”
莫非有老牛吃嫩草之意?
然后,眼睁睁地目送建文帝快步出了寒香宫。当建文帝的身影消逝在面前,强忍着的泪水立即滚落。
“是,安平谨遵父皇之命。”六公主终究张口说话了。
……
梅妃目中暴露一抹黯然,悄悄低头不语,心中涌起熟谙的苦涩。
昌平公主本年二十有四,她面貌生得更肖似建文帝,浓眉长目,挺鼻红唇,眉眼间俱是利落的豪气。
梅妃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臣妾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