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五经乃书院必学的课程，诗词歌赋也会触及。董翰林为人陈腐，才学倒是有的。足以胜任夫子一职。
厥后，俞皇后身份曝露，建文帝震惊之余，随之涌上的是豁然的狂喜。他喜好她，便是拂逆母后的情意，也要娶她为妻。
四皇子抿紧薄唇。
接下来，便该轮到众皇子公主了。
……
四皇子：“……”
九皇子牙牙学语，含混不清地喊着加油。
卢公公亲身捧来了铜壶和数个箭囊。每一个箭囊里的箭尾，都被染上了分歧色彩。
三皇子：“……”
六公主瞥了四皇子一眼，干脆利落地应下：“好。”
建文帝看似密意，实则最是薄情。如果他真得对俞皇后情重，又如何会有这么多的嫔妃和庶子？
四皇子五皇子：“……”
四皇子心中不屑嘲笑。
建文帝很有兴趣地笑道：“你们母后亦是投壶妙手。朕这就让人去请你们母后过来。”
身为原配正宫的俞皇后，胸怀再宽广，也不乐见一堆庶子在眼皮子底下闲逛。便如一众皇子中，也不乐意热脸去贴俞皇后的冷臀部。
哪怕是三皇子，此时也一定想见俞皇后，更遑论其他皇子？
六公主心中哂然。
俞皇后浅笑回视。
我也想去啊！
六公主有些讶然地看了过来。
……
比方此时现在，用力踩六公主的颜面，只会令建文帝更加不快。倒不如表示出兄长的胸怀气度，令建文帝高看一眼。
五皇子咧嘴一笑：“儿臣就这点出息，让父皇见笑了。”
建文帝眉头微不成见地皱了一皱。
三皇子气恼地瞪了四皇子一眼。有甚么好笑的！父皇第一个点名的也不是你！
三皇子：“……”
五皇子忽地笑道：“昔日投壶，四皇兄总选蓝色。本日被六皇妹捷足先登了。”
……
建文帝被逗得哑然发笑：“瞧瞧你这点出息。”
换在昔日，建文帝第一个点的大多是他的名字，要么是三皇子。凭甚么轮到幼年的六公主身上？
四皇子如此发起，到底有没有趁机一扫前耻的心机，就不得而知了。
众皇子：“……”
然后，一脸委曲地向建文帝告状：“父皇，六皇妹在书院大比里大出风头，我和三皇兄四皇兄日子可就难过了。今儿个可算是轮到我们挺直腰杆了。”
投壶是一种简朴风趣的游戏。站在数米以外，将箭投入小口大肚的壶中。以投进壶中的箭只多少论凹凸。但凡是射箭妙手，无一不精通投壶之术。
一朝天子，龙威深重，心机难测。想奉迎建文帝，只凭巴结拍马远远不敷。要摸准建文帝的脾气，知其爱好，避讳其讨厌才行。
建文帝凝睇着俞皇后，低声笑道：“朕如何能健忘。”
六公主嘴角微微扬起。
三皇子适时地笑着打圆场：“六皇妹喜武轻文，想来对诗词也无兴趣。”
五皇子心中悄悄恋慕。
“莲娘，”表情极好的建文帝，密切地喊着俞皇后的闺名：“孩子们闹腾着要投壶，朕便想起你了。”
当年俞皇后女扮男装，在松竹书院就读，和建文帝是同窗也是老友。建文帝是投壶妙手，俞皇后却更胜建文帝一筹。两人投壶比试，十次中俞皇后倒要赢上六七回。
阿谁时候的俞莲娘，幼年貌美，自傲高傲，神采飞扬。
唯有建文帝捋着短短的髯毛，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