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淮南王多年来忠心耿耿,当差也算经心。盛渲也是朕的堂侄,给他点经验也就罢了。”
“父皇赏女儿一匹好马,一副好弓箭吧!”六公主浅笑着讨赏。
“就说他本日吃的苦头,我会铭记于心。”
建文帝连着两日驾临寒香宫。梅妃养了几年的病,在短短两白天便大有转机,面色也红润了几分。闻言忙恭敬地应道:“都是皇上的功绩,臣妾委实不敢居功。”
各宫的动静动静,夙来瞒不过“故意人”。
建文帝又去了寒香宫!
弓箭也就罢了,那匹神骏之极的汗血宝马,他肖想已久。本来筹算在书院大比后向父皇讨要,没想到,被六公主捷足先登……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淮南王缓缓说道:“阿渲做了错事,本该挨罚。皇上饶过他一命,已是格外开恩了。你们皆需心胸戴德,毫不成口出妄言!”
淮南王世子心中一凛,忙低头应下。
……
算总账之前,稍稍收点利钱也是应当的。
整整一百板子!
寒香宫。
“安平,朕已经狠狠重罚了盛渲,为你出了心头恶气。”
淮南王只得谢恩。
建文帝确切心疼孩子。不过,十指也有是非。哪个皇子公主更优良,建文帝不免要偏疼几分。
建文帝心胸欣喜,笑了起来:“女儿受了欺辱,朕这个当爹的,岂能无动于衷!”
盛锦月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淮南王勉强打起精力,叮咛盛锦月:“锦月,今后见了六公主殿下,毫不成出言冲犯。便是谢明曦,你也不得等闲开罪。”
……
建文帝将那匹代价令媛的汗血宝马赐给了六公主!
更何况,盛渲这顿板子,实在是替四皇子顶了灾。
剪开衣服,暴露伤痕遍及尽是血迹的后背,淮南王世子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儿啊……”
甚么穿一日男装“扮做”七皇子之类的事,千万不能再提。
一把年纪的淮南王,不得不下跪请罪:“都是老臣治家无方,子孙不肖,实在无颜面对皇上。”
总之,在天子没消气之前,淮南王府高低皆要低调做人,毫不能再惹事。
一旁的内侍小安子,谨慎翼翼地张口扣问:“听闻淮南王府小世子本日挨了板子,被抬着出了宫。不知殿下是否要赏些伤药去淮南王府?”
“你们必然要服膺于心!”
“只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本日,便打他一百板子,略加经验。安生在府中养几个月的伤,将暴戾的性子收敛几分。”
淮南王执掌宗人府,天然清楚法规,听了皇上的话,心中蓦地凉了大半截。
行刑的御林侍卫还算部下包涵,只令盛渲皮开肉绽,未伤及筋骨。
“本日皇叔下跪讨情,朕便网开一面,饶他极刑。”
这么重的伤,少说也得养上三个月。
“纵使求胜心切,也不该用这等不入流的手腕侵犯于人。万幸安平骑术高深,方才躲过一劫。换做别的门生,怕是早已被摔落马下,存亡不知了。”
四皇子和盛渲来往甚密,盛渲挨了板子,于情于理,四皇子都该有所表示。
盛渲动了动嘴唇,似想回嘴甚么。可在气愤的天子面前,统统言语都显得惨白有力。辩白亦毫无用处,只会激愤建文帝。
建文帝命外务府用最好的质料为六公主造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