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一个少女骑射出众，明褒实贬。
谢明曦略略皱眉，很快规复如常。
众少女常平常来常往，也都清楚这一点，各自抿唇笑了起来。
盛渲暖和应道：“行事不能只凭一己喜怒。既是亲戚，自该来往。”
谢明曦神采未动，目光微微一冷。
盛锦月撇撇嘴，低声抱怨：“若不是大哥为她讨情，我才懒得理她。”
沉浸在琴音里的李湘如，也如明珠普通，闪出熠熠光芒。本来的八分容色，也成了非常。众少年凝神聆听之余，免不了谛视一二。
盛渲嘴唇动了动，目中尽是笑意：“那是当然。”
秦思荨温婉一笑：“若你都考不中，我们可就更无掌控了。”
盛渲笑着哄她：“你今后多邀明曦表妹登门做客，想要甚么，尽管张口。”
李湘如笑着起家，落落风雅地应道：“在大哥眼中，我这个mm做甚么都好。这般夸奖我，也不怕殿下看了笑话。”
盛锦月笑着突破沉默：“李姐姐抽了头签，已奏过一曲琴音。接下来便轮到颜mm了。四皇兄既是有闲空，不如进凉亭坐上一坐，给我们做个评判如何？”
……
李湘如笑道：“尹mm不擅操琴，骑马射箭却远胜我等。若换了练功场，本日便要看尹mm大展技艺独占鳌头了！”
只是，四皇子已张了口，谁也不便再多舌。
最后四个字，软中带硬，噎得李湘如如鲠在喉，笑得略有几分生硬。
一众少女悄悄欣喜，脸颊微红。
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李湘如，分缘明显不及尹潇潇。
谢明曦不欲出风头，并未张口。
四皇子略一点头，未再张口。
陆迟笑道：“殿下惜字如金，李蜜斯切勿见怪。”
本日她“手腕有力”，不必“献丑”。想来不会引发四皇子重视……有陆迟在，四皇子也不会在乎任何少女。
……
又笑着看向四皇子：“殿下觉得如何？”
李湘如抿唇一笑，略略垂下头。
盛锦月转嗔为喜：“这但是你亲口应下的。”
却不知，谢明曦宿世苦心练就，善读唇语。便是隔得再远，声音再低，也躲不过她的眼睛。
盛渲目光一扫，含笑看了过来：“明曦表妹为何一向不说话？莫非是因要在世人面前献艺严峻局促？”
礼乐射御书数，是为君子六艺。莲池书院也全设了课程。只是，女子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总失了几分美好端庄。是以，射御这两门课程，在莲池书院里非常亏弱。
兄妹两个自发得这一番低语无人闻声。
可惜了李默的一腔护妹之心。
世人聆听笛音，得空听这对兄妹说话。两人声音压得极低，又隔了一段间隔，便是成心竖长耳朵，也听不清只字片语。
轮到尹潇潇时，就见她笑着起家道：“我也学过几日琴音，不过，有李姐姐珠玉在前，我便不献丑了。”
谢云曦终究有了插嘴的机遇：“是啊！可惜时候仓促，不然，我倒是也想练一练骑射呢！”
四皇子身份高贵，天然坐于上首。陆迟盛渲各自居于摆布，李默则坐在盛渲身侧。盛锦月则坐在盛渲的另一侧，扭过甚低声轻语。
尹潇潇面色稍霁，笑着应道：“你们可别这般捧我了。还不知是否能考上，说这些为时过早。”
……
盛锦月等人不是第一次听李湘如操琴，却也不得不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