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无父无母,孑然一人。若不是蜜斯买下主子,只怕主子会被挑至宫中为内侍。主子戴德戴德,定会经心极力为蜜斯当差做事。有屋蔽身,有衣充饥,有食进腹,便足矣!”
谢明曦心中涌起追思的暖和,声音和缓:“我晓得你不是贪财厚利之人。只是,今后要开铺子赚银子,总得再买人返来。若不准以厚利,谁肯如你这般经心当差?”
谢明曦昨晚早早入眠,睡至中午,才慢悠悠地起床换衣。
“这银子,主子不要。请蜜斯收回成命!”
五张药方,卖了一千两。
余安利索地谢恩起家,然后低声回禀:“蜜斯叮咛的事,主子都已办好。信已找人送出。不出旬日,便能送至临安。”
这个余安,还是这副刚强脾气!
短短几个字,寄意无穷。
偌大的都城,做甚么买卖的都有。内宅贵妇们有梯己私房,买铺子做买卖的不在少数。胭脂水粉铺绸缎铺最是常见。
主子如此信赖正视本身,余放心中奋发又打动:“主子必然不负蜜斯希冀,定会用心运营这两处铺子。”
夙来冰脸的永宁郡主,本日唇角含笑,和林夫人酬酢说话。
“但是……”
谢明曦点点头。
“不知蜜斯筹算开甚么铺子?”余安起家后,恭敬地问道。
余安:“……”
做这等买卖,铺子僻静些倒是无妨。
便是今后出了甚么不对,也能全数推到他这个“刁奴”身上。
余安说完以后,从袖中取出一千两银票,恭敬地奉至谢明曦面前。
“你若不拿,别人如何敢拿?”
独一遗憾的是,这等出风头的事,又被谢明曦抢了去。
林微微的仙颜,大半秉承自林夫人。
余安谨守端方,依令办差。
信是写给谁的,为何要送至临安,他一概不知,也未几嘴多问。张口又说了下去:“这几日,主子依着蜜斯的叮咛,特地去寻了五家药铺。将蜜斯所写的药方俱卖了出去。”
正说着话,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余安然身一震,想也不想地跪下:“蜜斯折煞主子了。”
不管要做甚么,都需有财力支撑。
林微微欢乐地昂首,一见来人,目中闪过一丝绝望。
叶秋娘花了一个多时候,熬了一沙锅鸡肉粥,鲜香适口。谢明曦连着吃了两碗,才搁了碗筷。
测验耗操心神体力,众考生回府,多是倒头便睡。
“蜜斯,林蜜斯来了。”扶玉笑着来禀报:“郡主命人来送信,请蜜斯去荣和堂。”
余安的神采一言难尽,目光庞大,有些困难地张口:“主子不敢妄自猜想,请蜜斯明示。”
“不管此次考得如何,到底圆了她心中念想。本日,我特地带她登门称谢。戋戋薄礼,还请收下。”
……
永宁郡主常日多和宗室贵妇来往,和林夫人曾见过面,却无友情。本日林夫人亲身登门,永宁郡主也觉面上有光。
谢明曦心中涌起丝丝暖意,并未推拒余安的美意,点了点头。
谢明曦赞成地看了余安一眼:“我将此事尽数交给你。你想如何做都无妨。每隔半个月来回禀一次便可。”
不想受制于人,便要自主自强,不向任何人伸手要银子。
余安:“……”
谢明曦见余安神采扭曲,轻声笑了起来:“我手里有一张极好的药方,强身健体固本培元,涓滴不伤身材。凭着这一张药方,赚令媛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