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淮南王父子从不将谢钧放在眼底。便是谢明曦在一旁看着,也感觉亲爹窝囊不顶用。
“怪不得本日会对永宁脱手。”淮南王调侃地扯起嘴角,声音里俱是冷意:“本来是闲着无事!”
这份安闲不迫的气度,更令人刮目相看。
被一个十岁的丫头电影用言语套住,一旦传出去,便要落下殴打朝廷命官的恶名!便是皇上也不能包庇回护!
便是事情因她而起,堂堂淮南王父子,也不好对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脱手!
淮南王世子奸笑一声:“尽管去告状!我倒要看看,皇上向着谁!”
……
淮南王世子被噎了一回,心中很有些恼意。
淮南王听不下去了。
淮南王世子嘲笑一声:“这仗势欺人的恶事,我本日少不得要做上一回了。”
好赖得要点脸!总不能真冲着一个十岁的丫头脱手!
淮南王世子看着便宜外甥女,抽了抽嘴角,不得不暂忍肝火:“你临时退至一旁。待我问完你父亲,再来问你。”
谢钧听得脊骨直发凉,挤出笑容道:“小婿本日告了假,摆布闲着无事,多等半晌也无妨。”
一旁的淮南王世子气势便差了很多,站在淮南王身边涓滴不起眼。
淮南王五十不足,却不见老态,保养极佳,看着便如四旬的中年人。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锋利有神,令人不敢与其平视。
本日必定要被狠揍一顿了!
完了!
瞧这下跪的利索劲!
淮南王父子的重视力一转移,压在谢钧身上犹照本色的威胁顿时散去大半。谢钧悄悄松口气,悄悄用袖子擦拭额头汗珠。
豪情揍人便是仗势欺人?
才说了个开首,淮南王的面色便沉了下来。
别说一个小女人,便是成年男人如谢钧,也被吓得腿软。反射性地张口讨情:“明娘还小,那里禁得起大舅兄的拳头!大舅兄要出气,便……”
谢钧就成了现成的出气筒!
淮南王世子按捺不住,狠狠瞪向谢明曦:“永宁岂会做这等荒唐事!你仗着本身幼年,竟敢胡言乱语,争光嫡母。我这个娘舅,本日便代你母亲,好好经验你!”
谢钧下认识地看了身侧的谢明曦一眼。
淮南王:“……”
谢明曦视若未见,有条不紊地将事情一一道来:“……我已做到对母亲的承诺。母亲却因署名有变之事大发雷霆。父亲只回护我两句,便挨了母亲巴掌。父亲也是气急,才还了手……”
淮南王目光一闪,掠过谢明曦秀美安闲的面孔,心中涌起一丝非常。
淮南王世子不善地瞪了过来,嘲笑连连:“好!你现在便解释!我倒要听听,到底是为了何事,你要对永宁脱手!若解释得令我不对劲,本日你休想完完整整地出这道门!”
这个毫无血缘干系的外孙女,他从未留意在乎过。却未想到,本年莲池书院的重生测验,她不声不响地考中头名,入了俞皇后的眼。
罢了!
谢明曦也觉好笑。
谢明曦宿世和淮南王没打过太多交道,却深知淮南王很有城府,极不好惹。
淮南王府再势大,再仰仗岳父提携,也不能全无风骨!难怪永宁郡主看不上谢钧。也只要目光陋劣见地未几的丁姨娘将谢钧当作宝了。
谢钧一听这话音,重新凉至脚后跟,内心悄悄叫苦不迭。
谢钧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惨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