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几百两银子,全数送到谢老太爷手中。她想要银子家用,便得好生服侍谢老太爷的起居,受足闲气。连带着儿子谢铭也直不起腰杆来,性子越来越温吞。
别离多年的父子两人,相逢的场景冲动动人。
谢青山一一笑着施礼:“二老爷,二太太。”
……
春秋最小的谢元尉只要四岁,生得白白胖胖,像个小肉包子普通,非常敬爱。
徐氏又转头叮咛儿媳阙氏:“你给我放机警点。郡主住在郡主府,谢家内宅现在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今后少不得你我多操心。”
儿子脆弱不顶用,幸亏儿媳夺目又听话。
谢钧:“……”
谢老太爷一起舟车劳累,精力倒是颇佳,冲谢青山笑了一笑:“辛苦你了。”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
可爱的是,谢钧翻脸无情,对她这个后娘凉薄之极。
相较之下,紧随厥后的徐氏就衰老多了。
徐氏目光一扫,恨铁不成钢地低语:“给我昂首挺胸!我们既未偷又未抢,接了信才到都城来。又没对不住谁!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做甚么?”
狗眼看人低的混账!
谢铭的老婆阙氏是商户出身,肤色白净,很有几分姿色。一双眼格外矫捷,透着夺目精干。
谢钧脸皮再厚,也哭不出来了。
谢钧本就资质聪慧,有了大儒指导,更是突飞大进。公然一举考中乡试,以后高中探花。娶了貌美如花的永宁郡主,做了淮南王府的半子,又做了四品的鸿卢寺卿。
然后,便是谢铭和阙氏的两子一女:“大蜜斯,二少爷,三少爷。”
谢老太爷含愠带怒地瞪了徐氏一眼:“闭嘴!我们父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当年还是她亲身买下送到谢钧身边的书童。现在主子飞黄腾达了,谢青山狗仗人势,竟也在她面前摆起谱来了。
甚么同甘共苦,我的便是你的!
谢老太爷老泪纵横,颤巍巍地伸手抚着谢钧的头。
生的混账儿子,和老子普通不要脸!
徐氏哼了一声,咬牙低语:“当然要住!当年若不是我掏空了家底供着,他谢钧哪来本日的风景。后娘也是娘!他贡献奉侍我天经地义!”
她既是来了都城,谢家内宅理所应本地由她接掌。如何也得从谢家刮一层油水做私房才是!
谢钧仓促赶回谢府。
春秋最大的谢兰曦,本年十二岁,生的娟秀窈窕。谢元舟本年九岁,恰是精力畅旺活泼好动之龄。
这个男人,恰是徐氏的儿子谢铭。
五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