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你过得不好,我真是好过得不得了!
谢元亭:“……”
谢钧嘴角微微抽了一抽。
可不清闲安闲么?
以谢钧本心来讲,自情愿接亲爹来都城纳福。可一想到徐氏母子两个,便满心膈应。干脆将谢老太爷留在临安。
徐氏身为后娘,对谢钧也算仁至义尽。一咬牙,将全数家底都拿了出来,供谢钧持续读书。
谢元亭狠狠地瞪了谢明曦一眼,阴着脸迈步出府,坐上马车仓促去了书院。
谢钧人在都城,幸亏谢老太爷还在临安。凑趣不到小的,凑趣老的也是一样。临安大小官员,争相和谢老太爷来往。
谢明曦又规复了和顺灵巧的模样:“是,父亲。”
……
谢元亭在一旁忍不住插嘴:“祖父留在临安养老便是,何必驰驱到都城来。”
谢钧心中也非常愤怒,定定地看着谢明曦:“明娘,你到底打着甚么主张?”
谢明曦看也没看谢元亭,对谢钧轻声道:“实在,我早在半个多月前便暗里写信送至临安。算一算光阴,祖父已经接了我的信,办理行装来都城了。”
谢钧天赋出众,在十四岁时中了秀才。以后,拜了临安城里最驰名的大儒为师。
宗子有出息,考中探花又做了官,还是淮南王府的半子。在临安城里,谁不高看谢老太爷一眼?
读书是天底下最耗银子的事。徐氏的家底,被谢钧几年间的读书耗了很多。拜师大儒,束脩更是令人咋舌。
谢明曦暴露一个略显无法的笑容:“父亲息怒,待我慢慢道来。”
谢钧眉头稍稍伸展。
接连被坑的谢元亭,智商有了奔腾式的进步。竟也会扯着谢钧的颜面做大旗了。
信写都写了,亲爹和继母继弟已经出发解缆了,现在便是想拦也来不及了。
想想还真是等候啊!
再者,谢钧还是淮南王府的半子。这名头,可比四品官光鲜多了。
到底不是亲生的儿子,便是再掏心掏肺也没用。
欢畅……个屁!
“谢明曦!”谢元亭咬牙怒道:“这等大事,你如何能私行做主。便是要请祖父来都城,也该和父亲商讨,待父亲首肯亲身写信才对!你竟敢暗里写信,将父亲置于那边?”
究竟证明,徐氏的挑选没有错。
“大哥真是勤奋!”令人讨厌的少女声音笑吟吟地响起。
谢老太爷扬眉吐气,活得非常镇静。
亲爹一把年纪了,还没来过都城。连亲孙子亲孙女也没见过一面。
此话也有事理。谢钧伸展的眉头重新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