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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湘如眼中闪出前所未有的光彩,目光紧紧地落在一张古琴上。
谢明曦神采未变,内心却悄悄浮起一丝疑虑。
众少女听得心醉神迷。
杨夫子笑吟吟地看着冲动奋发的门生们:“好了,你们自行商讨挨次,谁先来?”
在谢明曦的发起下,众少女很快排挤了挨次。
想想也是不免。不喜当众说话的人,又如何会喜好当众操琴?
六公主却有些心不在焉,瞟了神采安静的谢明曦一眼。
当然应当是舍长先来。
靠得太近了,少女清甜的体香钻入鼻息,口中呼出的气味,吹拂在敏感的耳际。
她实在太喜好这张绿绮了!她必然要第一个操琴!哪怕是为此向谢明曦低头逞强,她也心甘甘心。
谢明曦略一思忖,便猜出了几分,含笑相询:“公主殿下可愿当众操琴?”
她们在家中都曾学过乐律。只是,最多学一至两样。何曾见过如此多的乐器?
这张古琴通体乌黑,琴身模糊泛着幽绿,如同绿色的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在爱好古琴的人眼中,这张古琴代价令媛。
六公主内心略略一松,冲杨夫子略一点头:“多谢夫子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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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少女再也按捺不住,小声喝彩一声。
已做好被刁难筹办的李湘如,明显没推测谢明曦这般等闲地让步,楞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多谢。”
六公主曾在竹林里操琴一回,琴艺之高深,犹胜李湘如。她聆听过后,印象深切,久久难忘。
六公主身子微不成见地颤栗了一下,幸亏脸上绷得住,没露半分马脚。
就是它了!
杨夫子的声音如琴声般婉转,非常动听,不疾不徐地传出世人耳中:“其他三张古琴俱被爱秦之人保藏,极少闪现于人前。”
谢明曦也随之看了畴昔,不由得发笑:“殿下竟喜好伐鼓么?”
六公主点了点头。
长于琴艺的都是自幼时起练琴,对名琴绿绮的神驰爱好也更胜旁人。比方李湘如盛锦月等人。
“绿绮!”林微微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这竟是被誉为四大名琴之一的绿绮!”
谢明曦轻笑一声:“李姐姐长于琴艺,第一个操琴,也是理所当然。”
众少女一踏进乐室,便被震住了。
比起呆板的董翰林严厉的季夫子,笑容如花的杨夫子就善解人意多了。
这是甚么?
“既然不喜好,便选别的乐器。”谢明曦不动声色地将心头迷惑按捺下去,凑到六公主耳边,低声说道:“殿下喜好甚么乐器?”
众少女敛容应是,一边忍不住,仍然几次看向绿绮。
唯有六公主,至始至终一言未发。
要选甚么乐器?
哟!不爱说话的六公主本日主动张口了!
“绿绮是皇后娘娘幼年时所得,是娘娘私藏。”
鼓多用于军中。练鼓之人并未几见。女子练鼓的,更是少之又少。如何也没推测,六公主竟选了这么一样特别的乐器!
众少女刷地看向谢明曦。
为何现在的六公主,竟变得不喜操琴?
六公主却似很中意这面鼓,嘴角微微扬起。
……
林微微冲动之余,反射性地抓住谢明曦的手:“谢mm,快看,竟然是绿绮!没想到,这张名琴竟在莲池书院里。”
“号钟绕梁绿绮焦尾,并列四大名琴。是汉朝文人司马相如曾用过的琴。司马湘如琴艺高深,绿绮音色绝妙,恰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