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简朴地将本日染墨和扶玉闹吵嘴之事道来:“……染墨确切忠心,只是,偶然行事不免公允。我和谢明曦交好,她忧心谢明曦发觉到我的隐蔽,时有敌意。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惹人生疑。”
六公主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他们只是对莲池书院猎奇,对重生前三名猎奇,想去见地一番罢了。并无他意!对我也未生出狐疑!”
梅妃佯装的平静完整散去,一脸错愕,握着六公主的手不断颤抖:“他们……他们是不是对你生了狐疑。送你去莲池书院只是个幌子,实在,他们是对你起疑,想要查探你的隐蔽……”
泪水纷繁涌出眼眶。
六公主一听到这五个字,就觉头痛,毫不踌躇地打断梅妃的自怨自艾:“母妃,从明日起,我想带湘蕙去莲池书院。”
“公主殿下,除了奴婢,这宫中再无人惦记你了……”染墨哽咽着呢喃:“奴婢已经极力服侍,可主子却不喜奴婢,不肯要奴婢随行服侍了。奴婢真不知该如何办……”
……
然后,便是齐齐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湘蕙讪讪地放下玉簪。
年幼的六公主笑嘻嘻地起来扶起她:“别怕。不过是一个花瓶,就说是我打碎的。归正也没别人瞥见。”
染墨用帕子捂住脸,很快,帕子被泪水浸湿。
“如何办?我们该如何办?”
可对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来讲,扮成少女穿戴女装已非常委曲。那里另有经心打扮的表情?
此时,已有少女们连续来了书院。几位皇子一露面,立即便引来了众少女的侧目。
“你眼瞎吗?没见他们是送六公主殿下来的吗?”
宫女们的住处紧挨在一起。染墨常日大多贴身服侍六公主,早晨也要值夜,这间屋子很少返来。
“最漂亮最冷酷的,便是四皇子殿下了。”
莲池书院离皇宫颇近,坐马车不到两炷香的时候,便到了。
就在此时,林家的马车缓缓而至。
至此以后,她心中便认了这个主子。
如果能够,本身谁都不想带。
六公主淡淡道:“这倒不是。染墨非常忠心,只是,偶然候忠心过分了些。”
三年前,当她惊觉溺水身亡的孩童不是七皇子,而是六公主时,悲伤痛苦更胜梅妃。但是,主子的号令不能违背。她身为六公主的贴身宫女,是为七皇子讳饰身份的最好人选。
六公主瞥了染墨一眼,并未吭声。
打动个屁!
梅妃一怔,反射性地皱起眉头:“如何了?是不是染墨服侍得不敷全面?还是她犯了错?”
六公主顿了顿,减轻语气:“便是他们生了狐疑,母妃也不必这般错愕惊骇。我自有体例应对!”
梅妃听得一头雾水:“忠心不是功德么?忠心过分,又是何意?”
……
“六皇妹,”五皇子笑嘻嘻地挥手:“几位兄长一起送你去书院,是不是很打动?”
出了拂月宫,便碰到了正在相候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六公主淡淡道:“行了,你起家吧!”
回了拂月宫后,满腹委曲的染墨眼中尽是水光。
湘蕙倒是好言劝了染墨几句:“公主殿下为你留足颜面,既未在人前惩罚你,也未怒斥数落你。你这副模样做甚么?让人瞧见了,岂不是要暗中闲话?”
“莫非他们便是几位皇子殿下?”
她身形薄弱,底子挨不住这一顿板子。便是幸运留住性命,也没资格留在拂月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