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最冷酷的,便是四皇子殿下了。”
“莫非他们便是几位皇子殿下?”
“如何办?我们该如何办?”
……
她得以逃过一劫。
几位皇子一走,梅妃迫不及待地领着六公主进了寝室。
年幼的六公主笑嘻嘻地起来扶起她:“别怕。不过是一个花瓶,就说是我打碎的。归正也没别人瞥见。”
哭了半夜神采蕉萃的染墨如常来服侍。
湘蕙讪讪地放下玉簪。
六公主禁止了湘蕙为本身簪玉簪的行动:“如许便行了。”
她一进宫,便被挑到了拂月宫。当时,六公主只是个四岁小童。她比六公主年长六岁,实在也只是个十岁的孩童罢了。
“母妃稍安勿躁!”六公主意不得梅妃这副被吓得仓惶的不幸模样,张口安抚:
六公主如此对峙,梅妃自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令六公主不喜,很快应了下来。
梅妃一张口,此事便定了下来。
“公主殿下,除了奴婢,这宫中再无人惦记你了……”染墨哽咽着呢喃:“奴婢已经极力服侍,可主子却不喜奴婢,不肯要奴婢随行服侍了。奴婢真不知该如何办……”
泪水纷繁涌出眼眶。
六公主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没人思疑六公主的话。
六公主淡淡道:“行了,你起家吧!”
“六皇妹,”五皇子笑嘻嘻地挥手:“几位兄长一起送你去书院,是不是很打动?”
“那几个少年长得好生姣美,不知是哪一个府上的公子。”
六公主一听到这五个字,就觉头痛,毫不踌躇地打断梅妃的自怨自艾:“母妃,从明日起,我想带湘蕙去莲池书院。”
不过,这明显是不成能的事。退而求其次,便只能带湘蕙随行服侍。不管如何,湘蕙总比一向服侍六公主的染墨好对付一些。
莲池书院离皇宫颇近,坐马车不到两炷香的时候,便到了。
可对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来讲,扮成少女穿戴女装已非常委曲。那里另有经心打扮的表情?
六公主调皮敬爱,对身边人极好,从稳定发脾气。有好吃的好玩的,经常赐给身边人。有一回,她不慎打碎了皇上赏赐给六公主的花瓶。按着宫中端方,起码也得挨一百板子。
六公主在莲池书院外下了马车。
六公主淡淡地扫了染墨一眼:“本日由湘蕙在这儿服侍,你先退下。”
出了拂月宫,便碰到了正在相候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梅妃听得一头雾水:“忠心不是功德么?忠心过分,又是何意?”
“他们只是对莲池书院猎奇,对重生前三名猎奇,想去见地一番罢了。并无他意!对我也未生出狐疑!”
宫女们的住处紧挨在一起。染墨常日大多贴身服侍六公主,早晨也要值夜,这间屋子很少返来。
这三年来,她忠心沉默地跟在主子身侧。心中却经常想起昔日的六公主。
此时,已有少女们连续来了书院。几位皇子一露面,立即便引来了众少女的侧目。
她身形薄弱,底子挨不住这一顿板子。便是幸运留住性命,也没资格留在拂月宫了。
一袭碧色罗裙,长发梳着最简朴的发式,发上只要一支简朴的金钗。对一个十一岁的少女来讲,如此穿戴委实过分素净。
……
以后,梅妃亲身叫来染墨和湘蕙,交代一番,各自敲打数句。
回了拂月宫后,满腹委曲的染墨眼中尽是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