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夫子不知从哪儿弄了个高大的木牌,以白纸蒙之。海棠学舍十二个门生的姓名被写在顶端,然后,上面记录着几个数字。
六公主的名字下,记录着九十,九十二,九十三,九十五。
尹潇潇射箭本就短长,本日全神灌输之下,箭法更是超群。射了十箭,竟是十箭全脱靶心!
……
李湘如:“……”
尹潇潇也看不惯盛锦月这等脾气,插嘴道:“你在林姐姐面前逞威风,算甚么本领!有本事,本日就和我比一比!”
最惨痛的,莫过于林微微。记录大多是十几,最高的也只要二十五。也就意味着,一百箭以内,射脱靶心肠极少,经常脱靶!
……
尹潇潇撇撇嘴,二话不说,抽出一只箭,拉弓射箭,嗖地一声,箭脱靶心!
李湘如碰了一鼻子灰,很有些难堪。
林微微一看到木牌,就觉惭愧。
这么较着的究竟,谢明曦也没法昧着知己说不是,想了想说道:“月末考核看的是综分解绩。你射御偏弱,一时也追不上来。倒不如在礼乐书数上多下工夫。”
最要命的是,每次射御课程练习成果,都要一一记录公布。
并没有被安抚到。
盛锦月和谢明曦夙来不对盘,那里听得见这等话,硬邦邦地应了归去:“我说的都是实话!莫非我怜悯她,她的射御就能好起来不成?”
林微微也不是好惹的,毫不客气地回击:“不管如何,我的礼乐书数总能拿得脱手。倒是某些人,每一门都垫底。幸亏有脸讽刺别人。有这时候,不如多担忧本身吧!如果每门都考丙等,也没脸留在莲池书院了,麻溜地将免试就读的名额留给别人算了。”
廉夫子对“勇于担负”的谢明曦很有好感,赞成地点了点头:“散学以后你去见顾山长便是。”
被坑过数回的李湘如,惊奇不定地看着谢明曦。可惜,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半点不当。
恰好廉夫子又加了一句:“不过,你这个发起确切不错。不如你直接去顾山长那儿说上一说。”
尹潇潇的记录则集合于八十到九十之间。
谢明曦无辜地回视。
谢明曦挑了挑眉,很顺手地祸水东引:“还是由李姐姐代表我们张口吧!”
“二!”谢明曦再数,然后不断歇地数下去:“三!四……”
再接下来,便是李湘如和方若梦,稳稳地在七十以上。其他少女,五六十不等。
六公主箭术超群,第一次射箭便有九成射脱靶心。以后几次课程间隔垂垂拉大,射脱靶心的次数却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