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野花多过草药,安特烈玩得不亦乐乎,俄然,一只装满草药的篮子递到他手上:“安特烈,你帮我拿着。”
她理直气壮:“安特烈,你看你一个大男人,都没亲手挣过一文钱,就不想尝尝?”
斗笠翻开,一张冰冷的脸,腰上悬着长剑,他无益的大手按在剑上,骨节交叉,泛着怒意。
“芳菲,有病人来了。哈,你又能挣钱了,我还等着你的礼品呢。”
“你真的会来?”
在一汪净水里净手后,安特烈看看落日,略略有些难过:“芳菲,我要走了。”
“你随我去采草药,我算你人为。”
“也罢,你觉得本王子干活不如你?”
“会。我再多摘草药,多卖点钱,不然,我都没法买礼品。”
二人话别,安特烈正要分开,只见前面的花丛影里,坐着一个戴斗笠的人。那是芳菲专门制作的一排露天的椅子,专供来寻医的病人憩息,因为芳菲经常不在,怕他们久等。
她也微微难过,在这里的日子,唯他一个朋友,并且也是极其偶尔才见得这一面。此地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她却笑道:“你走吧。等你结婚那天,或许我会赶来看你的。”
“我干吗帮你拿?”
“那就走啊。”
安特烈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这算甚么玩耍?
“我算你人为。”
“好,芳菲,我等着你的礼品。”
此人背向而坐,又戴着斗笠,只能看到背影。
芳菲见到有人来寻医,天然非常高兴,她也不管安特烈了,跑下山坡,走向来人,语声轻柔:“先生,叨教是你本身抱病还是替人寻医?”
安特烈无可何如接过篮子背上,平生第一次干如许的活计,又别致又镇静。二人踩下落日长长的影子下山。
他非常猜疑:“那里有这么好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