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黄金对于一国太子来讲算不上太大的数字,但是也够景桐对劲了。
话还没说完,门外已经有人闯了出去。
他这话一出,在场其他的易迦皇族皆目光痛恨地望着跪在首位的镇国颐敏公主易迦辰絮。
殿中立即呈现一片痛哭之声。辰絮明白现在情势比人强,她的话也没有甚么用。但是看到这些本身的亲人被人押送着向外走的狼狈模样,还是忍不住道:“太子殿下,你承诺保我易迦皇族性命的!”
“当年师父说你是经天纬地之才。现在我历国强大,若不趁机灭了易国,等你励精图治反过手来,天下局势可就难说了。”景含幽走近她,清雅的蕴结草香气就缭绕在鼻端。“师姐,还记得两年前我对你说的话吗?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你这株蕴结草,我要定了!”
“公主公然是守诺之人。那皇宫的宝库……”得陇望蜀,世人由来如此。
因为易国天子崩逝,固然国破,但是秉承着人臣后代之礼,景桐还是准予易国皇族和大臣百姓为易迦舒停止了葬礼。
“多谢殿下仁爱。”辰絮抿唇。
“好。但愿公主不要食言。”景桐随即命令派亲信带人庇护易迦皇族。
景含幽一听这话冷冷一笑。“太子也真是太心急了。不晓得此次辰絮又许了他甚么好处。”她想了想,感觉还是不放心。“去德昌宫。”
辰絮浅笑,“只要殿下保我易迦皇族安然无事,过后辰絮必不让殿下绝望。”
辰絮身为一国公主,不是第一次来到历国,倒是第一次进入德昌宫。德昌宫并不豪华,却流露着古朴和严肃。想来一国储君的居处,本就应当如此。
“制住了易迦辰絮就即是制住了全部易国。”他的mm在他临出兵前特地叮咛道。
“看来你过得不错。太子真把你当作座上宾呢。”景含幽的语气透着不善。
皇宫西南的羽烟宫中,历国柔嘉公主景含幽正在听宫女的禀告。
皇宫内,景桐坐在易国天子批阅奏章的生性殿中,对着跪在本身面前的一众易迦皇族浅笑着。他很享用这类感受。那是将一个王朝的存亡捏在手内心的满足感。
“公主,本殿下说到做到,现在易迦皇族的人都毫发无伤地到了岳岚城。公主也该兑现信誉了吧。”景桐恰是为此才将辰絮伶仃带进宫。
辰絮叹了口气,“太子殿下真是焦急。不过说得倒也是事理。天颍城西南十里,有座客仪亭。亭子下埋了十万两黄金,这是我族对太子殿下的回报。”
“好说好说。公主献城有功,天然是本殿下的座上宾。”景桐笑容满面地看着辰絮。目光转到其他的易迦皇族身上时,却又明灭着些许森冷杀意。
停灵七今后,易迦舒下葬。景桐押送着易国皇族大臣回到历国。
“过奖了。亡国之人,甚么才都已无用处。我只愿能护住族人安然,仅此罢了。”辰絮固然说的是心声,却也晓得这只是期望。
辰絮微微昂首,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讽刺。公然会说出如许的话。她献城投降之举,固然实属无法,但却也是卖国,必然为易迦皇族,为易国百姓,乃至为天下人所不容。犹记得父皇临终前的殷殷嘱托。这件事不管谁做都是万劫不复。她是镇国公主,理答允担这千载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