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事。不过太子妃替太子挡了一剑,已经……”
“刺客呢?”景含幽边问边向着德昌宫而去。
宫正局的调查很快有了线索,只是这线索有些让人惊奇。那刺客背后的主使竟然是帝都的一个富商。那富商名下田产被太子妃娘家哥哥兼并,去衙门告状也告不赢,一怒之下雇人进宫行刺。换言之,此次行刺的目标本就是太子妃,太子不过是和太子妃同路才受了殃及。
是夜,红烛高烧。灯下的辰絮双颊染了魅色,暴露了常日里绝丢脸到的明丽。景含幽拉着她的手,细致柔滑的肌肤,纤细苗条的手指,如同最柔嫩的羽毛,悄悄挑逗着景含幽内心最柔嫩的处所。
德昌宫里,太子妃的尸身已经送进棺椁。全部德昌宫一派肃杀气象。统统的宫女寺人都战战兢兢,恐怕做错了半点事,在这个时候触了主子的霉头。
“辰絮……”景含幽冲动。内心发着颤,谨慎地抹去辰絮的眼泪。“有你这句话,就是要我死在你手里,我都心甘甘心。”天晓得为了这么一句话,她等了多久,惦记了多久,求了多久。这个女子,是本身早就倾慕的,却也是本身没法把握的。
辰絮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此生,于愿足矣。
辰絮用针挑了挑手里丝线,“历国这些年开疆拓土,获咎的人多了去了。太子景桐为了捞军功,多是亲身率兵,这很多招人恨啊!只不过……想凭一个刺客摆荡历国,却也太天真了一些。”她挑好丝线,接过泠音递过来的绣绷,安闲地下了针线。
破身的痛苦远远没故意仪的高兴来得激烈。那刺目标红刺痛了辰絮的心。她是亡国之人,已经没有了将来。但是景含幽分歧,她还是公主,还要和亲。将来夫家对于一个失贞的公主该如何对待,两人都很清楚。
“甚么?”景含幽大惊。“太子如何了?”
“好。”
“嗯……”辰絮的身材抖了一下,仿佛没法接受本身的重量,整小我倒在景含幽的怀里。
“自家人,不说这些。”景含幽端倪舒朗,少了娇柔,却多了分豪气。
“存亡一心,可好?”景含幽抓住她的手。
景含幽用另一只手拿过酒杯,没来得及喝却被辰絮抢去。辰絮抬头喝了酒,低头吻上景含幽的唇,醇厚的美酒带着辰絮的气味渡到景含幽的嘴里。景含幽喝了美酒,却也不肯意放开她,工致的舌头持续搜索着她口中的醇酒香味。
“去吧,不消担忧我。这里毕竟是你的寝宫,就算有人想借机肇事,也总要衡量衡量你的分量。”辰絮明白景含幽是怕故意人借机对于本身,但是这点自保的本领她还是有的。
辰絮笑着点头。“你的心,我老是明白的。”
“我担忧你。”景含幽直言道。
辰絮眉眼弯弯,笑意中透着猜疑。“这么好?”
景含幽昂首看着她,模糊可见她的眉间透着怠倦之色。“有我在,如何也不会冤枉了你的族人。”
景含幽这几日有些忙。开了春,气候转暖,飞云骑的事情也逐步多了起来。夏季里兵士固然还是练习,但是多少都会有些懒惰。这会儿忙着抓紧练习起来。景含幽办理飞云骑是出了名的严格,因其驭下有方,将士们倒也没有不平。
景含幽心下一动。当真松开手臂,笑道:“这几日因为刺客的事,我也累了。本日就任你措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