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再躺下去才是真的废了呢。”辰絮方才但是忍着伤口疼痛的,这会儿重新躺在床上顿觉天旋地转。
傍晚,山上起了一层雾,朦昏黄胧的,让本来就秀美的山平增了一丝奥秘。前院的一群女弟子叽叽喳喳的像一群欢乐的小鸟,后院里却非常温馨。
掌院正在写字,此时最后一笔写完,上好的宣纸上是一个大大的“谋”字。“我当然是心疼辰絮的,却也不会偏帮。我让她们两个以江山做赌,谁输谁赢,可就是各凭本领了。”
“挨骂了吧?”辰絮不答反问。
景含幽点头。“若我赢下这一局,你就……”
景含幽当下将辰絮试图他杀以保全族人道命的做法说了。掌院听了内心也是一阵阵心疼。本身这两个弟子性子实在是很像的。她刚才说景含幽剑走偏锋,辰絮又何尝不是呢?
飞花小筑里,掌院看着窗外的月色,点头道:“辰絮啊,你玩得这么大,为师不参一脚那里对得起十年辛苦呢?”
景含幽沉吟了一下,“敢!”
“好。辰絮,我也承诺你,只要我还在帝都,就会极力庇护易迦一族的安然。”景含幽明白辰絮的意义,如果她们之间添了亲人的鲜血,那就真的没法放心长相厮守了。
“哎!郡主,您可不能下床!太医说了,您这下但是伤了元气,必须卧床静养的。”泠音一出去就瞥见辰絮正试图下床,吓得仓猝过来将她按回到床上。
辰絮的薄唇终究有了一丝赤色。“舍不得我?”
“师父给你出了甚么好主张?”辰絮不消想都晓得师父痛斥景含幽的模样。但是骂过以后呢?还不是得帮手?
泠音低头道:“郡主,奴婢讲错了。”
辰絮的眼睛倏然展开,定定地看着泠音。
“你不敢吗?”掌院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已经摆好赌局,就看景含幽敢不敢跟我赌了。”
天子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景含幽却不太焦急。将一碗汤药喂给辰絮后,景含幽道:“如果父皇分歧意,我也无能为力。”
掌院的眼睛眯了眯,“弄坏了我的羊毫,记得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