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秋到,皇宫里因着太后的病,没有筹办任何庆贺活动。皇后因在太后、天子眼媒介行无状,被禁足在坤宁宫。元和帝只带着贵妃、贤妃以及裕王佳耦和宣惠等人在乾清宫办了个小小家宴。
“是啊,年事差很多,不会如何亲热的……”
宣惠更加感觉李静媛有旁的目标,她想了想,说道:“姐姐不必如此。若你怕获咎皇后狠了,想来拉我母女二人做援手,那便想错了。我母妃夙来淡泊,既不爱出风头,也不爱揽权益。你们所谋者大,我们只是想在宫里有个安身之地。”
宣惠百无聊赖,一会儿看看因有身而神采惨白的裕王妃,一会儿看看对劲洋洋的贵妃。康王因母亲不在场而有些失落,李静媛坐在他中间的位置,照顾他吃东西。
这一幕对于宣惠来讲非常刺目,康王或许已经晓得李静媛从表姐变成了未婚妻,但他能够并不非常清楚,这到底意味着甚么。
贤妃俄然想起了甚么,忙道:“这段时候你可不能再贴身跟驸马一块儿了,屋里人你安排了没有?”
“贤妃娘娘请留步吧,我这就畴昔找宣惠了。”
宣惠听了这话十别离扭,她皱眉道:“姐姐说要赔不是,我却也担不起。若要至心,天长日久总能看得清。若不是至心,那说了也没甚么意义。”
她想起了端五看龙舟时裴敏中带的阿谁扇套。当时本身还能拿着阿谁扇套打趣裴敏中,可现在只感觉像是一根针扎到了内心。那必然是他身边的丫环做的,那样地用心,那样细巧的绣活……有这么个聪明聪明的丫环每天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宣惠此时的心就像是在醋里泡着,酸得几近要呕出来。
“我见他喜好,又怕别人说我妒忌,说我像……姑母那样,拦着不让纳妾。再说,他不是个好色的,就这么一小我,我就随他了。”
端敏不美意义地说:“他一个大男人,哪儿能留意到这些……”
宣惠面无神采地叮咛道:“采薇,去把碎瓷清算了,带着入库的账册去奉告长公主一声。”
宣惠道:“你若要的真是安稳日子,本日便不会落到这个境地。当初你们若肯结几个善缘,不那样瞧不起人……”
李静媛又行了一礼,浅浅地笑道:“多谢娘娘。”她回身要走,却又回过甚来,当真地对贤妃说道:“以往是我不懂事,常跟宣惠闹别扭,此后再不会了,还请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