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没好气地说道：“他又如何了？是不是又思疑嫂嫂苛待他的心头肉了？早知这个李若兰这么能搅事，当初我拼着叫三哥活力，也不能让她进了王府！”
杨云舒摇了点头，说道：“那倒没有。他毕竟也还顾忌着我有身孕，也经常顾问，可……”她满脸尽是欣然之色，说道，“我毕竟不是泥人捏出来，总另有三分脾气，他这回怪我是怪错了！我再如何不喜好李若兰，总也是书香家世、阁老的孙女，如何会做侵犯妾室、伤及夫君子嗣的事情？”
这时丫环送了野鹌鹑粥和小菜出去，宣惠披衣下床，陪着裴敏中坐在茶桌旁说话。
裴敏中无法地笑道：“王爷也没细说，你别先入为主就认定了是王爷不对。再说了，那里有mm管哥哥房里事的事理，你就畴昔问问清楚，安慰安慰王妃，也就算是尽本分了。”
“那……”宣惠紧紧地蹙起了眉头，不是王妙言，还能是谁？
宣惠见他返来，赶紧叮咛丫环送宵夜出去，又笑道：“你这几日，起五更便走，大半夜才回，我若不等等你，怕是连句话也说不上了。”
“对了，本日王爷同我说，叫你哪日有空归去瞧瞧王妃。他们比来有些……有些不谐。”
第二日，宣惠叮咛厨房做了些糕点，还特特蒸了一笼内填红豆沙馅的白面小兔子，用食盒装了，带着人去了王府。
这一晚，他派人给宣惠捎话说要迟些返来，晚餐不必等他。待他到家时，已过了亥正，宣惠正倚在床头看书。
裴敏入耳见这话，不由叹道：“当初家里没甚钱，百口不过一个丫环一个小厮，长兄与我都是野着长的。谁曾想如许面子的人家里也会有如此肮脏的事情！”
杨云舒嘲笑道：“王爷怪我不照看李若兰的身孕，可多亏了我当日躲着，不然事到现在，如何撇得清？”
因着安王府里王妃有孕不宜劳累，且一名姨娘小产，本年王府的宴请只办了初5、初六两场，也只是走个过场，不到申时就都散了。
成国公府因为初三大大地闹了一场家务事，以后没有办任何年节宴，府里安静得很。
宣惠叹了口气，问道：“那三哥跟你，但是又吵架了？”
宣惠翻了个白眼，说道：“他在外头是风景的王爷，在王府是一家之主，嫂嫂何德何能给他气受！”
她回身叮咛结草把屋里服侍的人都带出去，这才说道：“之前我只狐疑李若兰落胎是她做的手脚，可查来查去，只查出来她打通了林花阁一个管洒扫的粗使小丫头，也就是问些李若兰院子里的事情。就算她想搞鬼，那丫头连林花阁的正房都进不去，想要做手脚实是难堪。”
杨云舒淡淡地笑道：“月子是早就过了，不过我叮咛她多静养些光阴，我这里不差她一个服侍的。至于侧妃……我倒不晓得该如何说好了……”
“换了几个大夫，都说是寒凉之物侵体。更有甚者，说打落得如许快，只怕就是落胎药。”杨云舒两眼茫然地看着火线，幽幽地说道：“王爷这般将李若兰放在心上，如何肯善罢甘休？可过了这么些日子，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有查到，贰心中窝火也是有的。”
可金陵城中的人们却没闲着，过年期间走亲探友，茶余饭后少不得群情这两个权贵之家的私密事。
金陵城的这个年就如许既清冷又热烈地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