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裴敏中见裴戎真也跟了上来,奇道:“你出去做甚么?”
裴戎真进书房后,先向梁瓒行了礼,随后便垂手侍立,等着下文。
杨云舒笑着问李若兰:“你感觉哪个好就拿哪个,在我这儿可用不着客气。”
“我这里有一件极要紧的差事,须得是技艺好、眼头亮、又识文断字的人去干。跟你家世子几番商讨后,我们都感觉你最合适。你可情愿去趟川蜀?”
李若兰心中大急,赶紧说道:“侧妃姐姐说的是,这簪子一看便是两块白玉拼的,那里比得上阿谁红珊瑚的技术好呢!何况,这红艳艳的石榴花,意头也是极好的……”
裴戎真单膝跪地,拱手施礼道:“王爷与世子但有调派,戎真莫不从命!”
她的心突突地跳起来,瞥眼看了看别的两支簪子,一个珠光宝气的贵重,是赤金嵌翡翠珍珠的步摇,一个寄意极好,是红珊瑚雕的石榴花簪。相较之下,那枚杜若簪子便不甚起眼了。
吴嬷嬷叹了口气,心想能有如许的心气儿也好,总好过在徐州时一心求死的时候。
杨云舒笑道:“请出去吧。”
梁瓒笑道:“是甚么差事、该如何办,随后薛长史会给你交代。你尽管用心办差,返来我有厚赏。给你些光阴筹办,等过了中秋节就出发吧。”
“好吧,”梁瓒也不对峙,“若你要用,尽管跟我开口。”
李若兰仓猝起家,给王妙言行过礼后才说道:“侧妃可别如许说,我新来乍到不懂端方,有甚么不当帖的处所,姐姐固然指教。”
王妙言已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而李若兰更像是藏在洞里的蛇。不管有没有毒,毕竟是会出来咬人的。
内里的丫环隔着帘子禀报:“启禀王妃,兰姨娘来存候了。”
王妙言夸大地笑道:“我不过开打趣罢了,自家姐妹,莫要当真。再说了,你那里另有甚么不当帖的,王爷夜夜歇在你屋里,你还能全面到王妃这里,姐姐我但是拍马也及不上!”
许盛笑道:“无妨事,国公府的茶好喝,昔日国公爷在时,我也常常在这儿候着。”
裴敏中笑道:“那倒不必了,反正我只是金陵城和外头大营来回走动,用不着甚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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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敏中不美意义地笑道:“实在对不住了,方才被王爷留下来讲了两句话,就把你晾了这么久。”
李若兰进得屋来,陪着杨云舒说了几句话,又把绣活拿出来奉上,杨云舒正在嘉奖,王妙言便来了。
裴戎真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来求公主一个恩情。”
等裴敏中带着裴戎真回到国公府外院书房,看到在外间喝茶的许盛,这才想起来本身方才留了他,寻机进内院叫秦二娘他们两个见上一面。
王妙言眼睛滴溜溜地在两支簪子之间游走,终究还是撇下白玉簪,拿了石榴花簪。她口中笑道:“罢了罢了,谁叫我是做姐姐的呢?既然mm喜好这杜若簪子,那姐姐就割爱一回!”
李若兰一眼就看到了内里一支白玉打的花簪。上头的花是杜若,十来朵白玉雕成的小花攒成一个球形插在白玉钎子上,两部分用赤金焊接起来。
杨云舒见两人争了一会儿都不说话了,便笑着又添了一把火:“前儿我做生日,汪公子送来一匣子簪子。统共十二支,个个都不一样,倒都精美得很。”
梁瓒对裴敏中笑道:“我把你贴己的人使唤走了,要不给你派小我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