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贞揉着脑门愁闷道:“我也怕那些丫头生下来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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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妙贞不平气地说道:“哥哥身边就没有,裴世子身边传闻也没有。”
“真与假,等你嫁过来不就晓得了?”宣惠手臂微一用力,甩脱了王妙贞的手,往门口走去。
柳夫人嘲笑道:“那除非她们是不想要裴沐的出息了!”
“娘,”王妙贞俄然昂首孔殷地问道,“若我嫁畴昔,裴沐身边有通房丫头,如何办啊?”
“就算王爷对我们两家都信赖,可我们家二十万兵,汪家十几万。这婚事一旦结下了,就是王爷的卧榻之患,您叫他如何能容忍?等王爷腾脱手来,必然要对我们动手。另有被您送到王府内院的mm,您叫她如何自处?”
“汪家是看裴世子领了十五万辽东军返来,才过来投奔的。汪渠江连面也没露,派了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儿子过来。王爷也知汪家心不诚,可现在没空儿对于他们,就这么糊里胡涂地认下了。若说王爷对他们的信赖,十成内里怕两成也没有。”
柳夫人见女儿没有接话,奇特地问道:“难不成做到这个份儿上,你还不对劲?”
“现在大周也亡了三年了,除了梁瓒,你还见有谁惦记取?乱世天下,势强者得之!”
好歹她还晓得些分寸,及时止住了话头。“裴世子明里没有,暗里呢?这些事,外人说的那里作的准?”
柳夫人特长指戳了一下王妙贞的脑门,气道:“你这个死丫头,倒指责起我来了!我们家能跟别家一样行事么?我目睹是生不出来儿子了,再不管着些后院那起子妖精,说不定谁就要给你生个弟弟出来!到时候他们母子踩在我头上,你哥哥跟我们又不亲,你和你姐姐在娘家希冀谁去?”
跟笨伯打交道便是如许,若对她好些,她觉得你是藏奸。现在天如许教唆,她却感觉你是美意。
“公主!”
宣惠笑道:“那便好。王将军今番在金陵待的光阴倒是不短呢,可有甚么安排?”
王妙贞蹙眉道:“若那人就是婆婆送过来的呢?”
宣惠闻声身后有人呼喊,便回身去看,倒是王聿。“王将军,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王聿拱手向她行了一礼,然后笑道:“有劳公主相问,微臣统统都好。”
王聿正色道:“父亲,要么忠,要么反,没有中间的路能够走。”
说完她便带着陪侍的丫环们出了屋子,向在院子里看聘礼的柳夫人告别。
王锦堂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瞪着儿子。
宣惠回眸一笑,说道:“你我昔日无怨,克日无仇,又同为国公府的媳妇。你就当我长日无事,聊发善心吧!”
宣惠摆了摆手,懒得跟柳夫人计算,一起跟着那嬷嬷出了王家内院。
柳夫人不觉得然地说道:“哪个大师公子结婚前,没几个屋里人啊?你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嫡妻,如何还自降身份跟通房丫头计算起来了?”
王聿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无事,公主慢走。啊,阿谁,我送您出去吧。”
“再说我们家,本来在徐州得救、mm嫁入王府以后,成了王爷的亲信。可因着年前从开封撤兵的事情,王爷恼了我们。本就是不尴不尬的时候,那里还能再跟汪家走近呢?”
柳夫人怪道:“你这个丫头,甚么时候还学得如许眼高起来?成国公府再有钱,总不能把全数产业拿出来,就为娶个儿媳妇吧?裴世子娶公主时,聘礼也不过如此,你还抉剔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