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敏惊道:“这话是如何说?如何又想起来大伯父了?”
元和帝见太后搭了腔,便松了口气,道:“儿子来时已经着人去叫贵妃过来,给您好生赔个不是。”
端敏奇道:“贵妃娘娘又说甚么了?她凌晨去给太后存候,出来的时候我见还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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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摇了点头,扶着宣惠的肩膀,当真地看着她说:“世上人有千万种,有人靠宽大活着,有人靠不宽大活着。宽大的人老是更轻易让步让步,因为他更在乎,更怕伤害到任何人。不宽大的人却老是咄咄逼人,会不择手腕达到目标。你父皇也是无法,我朝以仁孝治天下。若宫中传出一丝皇上不孝的谎言,内里天然有人替……大肆鼓吹。以是,你要了解你父皇……再者说,做天子一定是天下第一对劲事,我倒甘愿你父皇是个藩王,我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李静媛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问道:“你?绣帐子?我没听错吧?”
宣惠想到梁瓒,感受统统人都主动地把他解除在储君人选以外了,不由问道:“那三哥呢?他不但身材好,每次父皇交代的差事都办得妥妥铛铛,如何就没人想到他呢?”
李静媛道:“谁说不是啊!可把外祖母给气坏了,当场就沉了脸不说话。厥后越想越气,连茶盏都摔了好几个。”
李静媛瞥了宣惠一眼,见她也是体贴太后,就答道:“太医还不都是阿谁模样,既不说无妨事,也不说很要紧。只是一味地说要饮食平淡、卧床静养、及时吃药,没甚么新花腔。说了要静养,恰好贵妃又闹腾起来。也好几十岁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是那样没分寸!”
贤妃踌躇了一下,说道:“算了,跟你说说也无妨。你就算嫁到天涯去,只要你是公主,裴世子有朝一日还要担当爵位,你就不成能离朝堂远。裕王早日结婚,就能早点有子嗣。说句犯讳讳的话,康王现在八岁了,身材却一向……不大好,经常头疼脑热的。现在太后问起来,皇上只说康王年幼,早日立储怕折福。到来日议储的时候,若康王身材还是不见好转,而裕王不但身材安康,又早早诞下子嗣,朝臣那边怕也有的说。”
宣惠旋即想到了皇后、太后、承恩公一家,气道:“那如果父皇必然要立三哥做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