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倒还好,她一贯是哑忍的性子,老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贵妃就分歧了,她一扬头,说道:“皇后娘娘但是在自省?您是六宫之主,如果硬说这宫里头有人放肆放肆,岂不是在说您管束无方?这皇子皇女虽说都是养在生母身边,可架不住您是嫡母啊?孩子没管束好,头一个不就是您的任务吗?”
回到昌邑伯府,薛元翰跟着祖父进了内院。刚跨进院门,便有小丫头向正房跑去,边跑还边叫着:“返来了!伯爷和少爷返来了!”随后便有丫头从正房里头把帘子挑起来,内里走出来一名花信年纪的素妆妇人,倒是薛元翰的母亲。
贤妃听着,颇觉无法。但凡是太后、福宁或者文瑾落了下风,必然要折腾别人找补返来。事理这类东西,对于祖孙三人来讲,就是他们本身。这三个都是在理还要硬气上三分的人物。
家仆把薛元翰扶进马车,他给昌邑伯行过礼,就一头栽倒在软和的靠垫上,似是要睡去。昌邑伯严厉地说道:“才第一次了局,就成了这个模样。来年春闱我看你是挨不住的!还不给我好好坐起来!”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昌邑伯不耐烦隧道:“别婆婆妈妈地问东问西了!你问得这么明白,还能给他个功名怎的?我已求了杜学士下午听听阿元的文章,让他批评批评。你从速叮咛丫环婆子摆饭,吃完整理一下就得走!”
元和帝在一旁谨慎翼翼地问道:“太后本日可感受好些?您一向吃着王院判开的药,总也不见好。依儿子的意义,不如换个太医,再给您好好瞧瞧……”
自家本是勋贵,有儿子为国捐躯,女儿后宫为妃,薛元翰的爵位是稳稳地能秉承。但是儿子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武职不必文官高贵,又有战死疆场的风险,更有败北夺爵的能够。既有如此聪敏的孙子,他总要试一试,给家里改换一下门庭。
太后拈了颗蜜饯吃了,方才开口道:“太医岂是随便换的?王院判一向在我身边服侍,最是晓得我的脾气,换小我我不惯,说不好病症反而减轻了,岂不是孤负你的一番孝心?再者说,我的病不过是因气而来,日子过得舒心些,天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