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翰愣愣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义。
“说是公主,一个县主也能随便欺到我头上。我及笄时,父皇母后连去都未去,可宣惠一个散生日,父皇都要亲身选贺礼送去承乾宫。待要说亲时,多少人家抢着去求娶李静媛,谁又曾想过和她同岁的我?”
那丫环与阿才对视一眼,两人都感觉有些奇特。丫环走到肩舆中间,把阿才的话又复述一遍。
“我不想。跟三哥这一年多,是我这辈子向来没有过的欢愉日子。我在这里很好……”
“这不首要。若你想走,我随时就能带你走。”
薛元翰掸了掸外袍上的灰尘,拿帕子擦了擦手,便跟着丫环进了内院。
堂屋里坐着一个女子,恰是方才从肩舆里出来的那位。薛元翰跨进堂屋,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心中百感交集。欣喜、哀痛、豁然、摆脱、气愤,仿佛都有一些,这些感情胶葛在一起,叫他竟不知如何开口。
薛元翰擦了嘴角的血迹,正欲起家再战,这时,那丫环从院内走了出来,说道:“阿才罢手吧,莫要伤了客人。薛公子,太太请你堂屋里坐。”
薛元翰一起疾走畴昔,大声喊道:“你站住!”
那门房赶紧哈腰拾了银子,口中不住称谢,内心感慨这位长史大人固然脾气不大好,脱手还真是风雅。
“不必。”
薛元翰怒道:“这都是甚么乱七八糟!我问你百花是住家的处所,不是这些甚么烂污之地!”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见
门房心中一凛,莫非薛长史不要去青楼,而是去小官馆?
那片红色的衣裙却早已消逝在了影壁前面。
薛元翰闻声说到本身,便转过身来,等着轿中人发话。
阿谁下人吃紧忙忙地撇下薛元翰,跑到街边,毕恭毕敬地对着已经停下来的肩舆行了一礼,脚却伸到前面悄悄地踢了那丫头一脚,嘴里对着肩舆里的人说道:“太太,门口这位是从金陵来的薛公子,说是认得老爷。此次路过扬州,特地前来拜访的。”
说罢他便回身走了,可一向感觉身后有道灼灼的目光盯着本身。待将近走到巷口时,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却发明赵三哥的老婆已经从肩舆里出来了,正朝着这里看。
和靖没有去看他,两眼只盯动手中的茶盅。半晌后,她才反问道:“你为何不先问我如何嫁了人?”
他游移着说道:“这百花,普通就是指女人们,如果大人问叫百花的相第宅子,那小人还真是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