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价蒲月末,恰是雨季,话说回易州县城,人徙在一个下午蓦地睁眼,一把拽住身边余光起的衣摆,开口就衰弱问道:“我们在哪儿?”
“不会的。”人徙勾着嘴角,“你当我甚么都不体味就傻呼呼跑来了?易州易守难攻,位于长城以南,安新、满城以北,拒马河以西,是几朝几代的兵家必争之地。好轻易易州来降,陛下求之不得,如何会再丢呢?郭药师必定不傻,他吃定了陛下会来救他。”
“埋了罢!”蔡攸一狠心,心道活着才有效,现在死了只能弃。中间兵士正要上前,又听他止道:“等一下!”
那些乞丐不但不走,一个留着黑胡子的大哥乞丐直冲进屋内,到处瞧,奇妙躲过蔡攸部下的禁止,抓过厨房筐中的馍馍就啃,完了跑进人徙的屋,见人徙坐在床上吃惊地望着他,神采一变,上前掀她被子一瞧她的伤口,再细心看她边幅,然后瞅了瞅跟出去的蔡攸,俄然仰天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