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被人徙任命为昱王军总领,统统军队直接由她辖制。她本来带了金军共三万人,但一传闻要投宋,立即有两万来人要求回朝,只留一万深佩流月为人本领的金军情愿留下,永久跟从。那两万人早已回了金朝,上报说参将流月投了盟国大宋。金朝完颜部大怒,咬牙切齿,但现在和宋是盟国,又不是叛国投敌,只能算是盟国间兵力互流,就算向宋徽宗要人,这流月及一万金军乃志愿投奔,底子无从提及,无法只能把闷气给咽下,实在悔怨用了她。至于流月本身,她本身率性不羁,对家国虔诚一类的东西并不看重,进军队只是为了今后找回非儿,现在目标已达到,便整日非常活泼地为人徙练习军队,将从金朝学的本领毫不保存地教给了宋人。
京内无半点动静。曹申的信倒是常来,可内容没甚么窜改。她也经常叫曹辅写复书归去,连空音的事也用心夸大写了出来,可还是杳无音信。她等着等着,经常有一种绝望的感受。一次次都感觉本身猜错了,一次次想要放弃。可一想放弃以后的本身,又觉无所适从,死普通的难受。她真的不想,也不肯意去想――她的忆儿,真的不会返来了。
连着三个月,人徙没有再去过紫烟楼。自打她不再去,隔一段时候便有跑腿的小厮给王府送东西来,不是香袋,便是刺绣,要么就是荷包,各种用来通报后代情义的东西几近送遍,人徙向来便是拿来看看,好好收在那边,不再理。现在已连送了两个月了,东西已摆了一抽屉。木格看人徙忙的时候还罢,一闲下来眉头便没伸展过,眼里满是雾普通的哀痛,非常焦急。见紫烟楼的空音女人如此成心,又听袁陶等人说她美得像天仙,便经常在人徙面前说好话,但愿她把空音女人接来王府。
人徙点点头,独自走过她,直和木格等人喝到凌晨,趴在桌上睡得人事不醒。直到第二日午间,才悠悠转醒,看见面前桌子被擦得干清干净,上头摆了四碟菜,却一个也叫不出来名儿,看看四周,只要木格在打着哈欠守着她,见她醒来问话,忙答道:“菜是流月公子做的,说是给你赔罪,别的另有一个贴儿。”说着从怀里取出来递给她。
“如此,就结局了。”
两人各怀苦衷地走在回府的路上,人徙一起走一起笑,流月则迷惑不解,面有愧色。及至进王府后,人徙让她在院子里等,走进屋大声喊道:“非儿出来,给你先容一名朋友!”
人徙握动手帕,心终究软了。但神采和缓半晌又复果断,咬牙道:
“小王爷想如何开端?”流月还是一副戏谑的语气,眼神却尽是冰冷,腔调里尽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