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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宣和华歆都不会武功,见状不由大惊,立即拔身跟上。
孙原正欲答复,中间心然嫣然答道:“是啊,我是青羽的亲姐姐,大他两岁。”
“将来的事,谁又能预感呢?”华歆勉强笑笑,“公子还很年青,还需尽力才是,何必想出这些事理?”
“去江东?”郗虑有些惊奇,“这个时候天下人才齐聚颍川书院,恕鄙人笨拙,我实在想不出子鱼兄这个时候下江东的来由。”
他傲义凛然,高指向天,悍然发誓:
东方咏哈哈大笑,翩但是去。
那老者周身蓦地一震,飞身而退十余丈,双手齐舞,顷刻间剑气四射。
“青羽,你如何不去呢?”
华歆递了一双食箸给孙原,又递了一双给心然。
孙原放下茶杯,卢植的目光逗留在茶杯上。
“卢大人莫非是怕我与朱门大族反目么?”孙原不由反问。
“卢大人到底……”
人已罢手。
“我也不会想到会碰到子鱼兄。”孙原刚端来四碗面,给了一人一碗。
“公子青羽惊才绝艳,何必如此心性。”
“彼苍有负,天道恒在。将来的事,谁说都不准啊。”
孙原笑着牵起心然的手,笑道:“文若兄的美意鄙民气领了,请文休兄和元直兄他们去吧。”
华歆看着孙原的笑容,心头豁然一惊:这岂会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该有的神情?
“实在卢大人想问甚么,我是晓得的。”孙原端起家前的茶杯,打量了一番,略微饮了一口,道;“不过是职位之争罢了。”
想到这里,心然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姓老者反唇相讥:“做甚么?造反?叛逆?天下大事,你我不懂,何必来趟天下这趟浑水,你我终归是山村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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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何必太累,如果能够老死于山林,那又该有多好。”
孙宇傲然向天。
“满朝文武党政不止,天下百姓水深炽热,岂有百姓保存之道!”
“那就去后山逛逛吧。”
王允一饮而尽,看着孙宇,也不说话。
“黄巾都是些流民,他们是天下百姓的一部分,你莫非让我把他们弃之不顾么?”张角嗤之以鼻,“天下社稷不破不立,先破后立,刘邦如此、刘秀如此,我张角为何不能如此?”
“有的时候,活着好累……”
孙原心下一动,悄声问道:“莫非,是有甚么不当么?”
心然微微一笑,答道:“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张姓老者洒然,仿佛早已无惧存亡,信然道:“天下狼籍,迟早必有灾害降世,我如果能尽力挽回,则是邀天之幸,如果不能,也只能随它去了吧。”
唯有徐宣瞥见了那张棋桌,如有所思。
卢植一声长叹,便将颍川书院昔年的过往一一道来。
那不是普通的酒樽,而是由白玉砥砺出的玉杯。
“得之,我命;不得,我命。”
华歆不由哑然。
他浅笑着,目送他远去。
那一天,是玄月二十八,是心然的生日。
“公子好雅兴。”徐宣微浅笑道,“传闻前日公子一次定鼎颍川书院之冠,不置可否失实?”
孙原望着天,“阿谁时候,我们都在孤儿院,你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我们,非论四周有如何样的白眼与鄙弃,你仍然在我们身边,保护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