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奥妙,他永久放在内心,毕生不言。有些事,世人总感觉那么不实在,因为他们感觉不值得。
“老衲晓得南辉祭司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散尽,也猜到与贰心结有关,却不知……”
“一个‘情’字。”
“十三年前,施主来白马寺,是为了明白如何度人间统统苦厄,此次施主来,抄了十三日的心经。”
管宁颌首:“方丈故意,长辈受教。”
“天下人何故待我,我便以何待天下人!”
“昨日心不成得,现在心不成得,将来心不成得。”老衲长吟,道:“施主心神结郁,此便不好。若为故交,还需保重。”
情字,向左走是生,向右走是死。
“世人晓得战役能够带来战役的时候,会健忘一些惨痛的过往,这便是战役的功德。”老衲未曾改色,仿佛未曾见过那尸山血海的场景普通,“白马寺虽是佛门清净之地,却仍活着间,对世人做的恶,佛见得;对世人还的德,佛也见得。”
主持方丈还是十三年前的主持方丈,慈眉善目,仿佛一分未曾改。
这何尝不是痛。
老衲又点头:“我四岁参佛,至今八十七载,方有此微境,玄公子当年不过二十余岁,便能窥破大道,与圣月祭司平局,岂是老衲能比的。”
他长念一声佛号,便已消逝。
只剩下,他白衣若雪,孤影茕茕。
“为故交抄的经文,只为了还心中几分旧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