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家么?”
本来徐国王室的人都是如此,天生一副聪明而暴虐的心肠,和一双深不成测的眼。
那一轮明月仍然好好地悬在窗外,而他竟是在窗前的地上睡了半夜。
“哐啷”一声,是长剑坠地的脆响――
“偶然我真思疑,你究竟有没有故国。”
鲜血飞溅上来,恍惚了他的视野,他却清楚地瞥见那人的铁面具底下那双近乎成人的眼睛,深黑的旋涡,刻毒的光彩,和一点点幼年浮滑的清光。
那人娇小的身形便从黑暗中一点点现了出来。她扶着他半坐起来,将水杯凑到他的唇边。他抿了一口,闻声她道:“明天便是大婚了,今晚你是想让本身病倒么?”
话题转到了楚国攻丰的计谋上,让楚国使者应也不是,不该也不是,只好难堪地搁置了。
那人怔了一怔,旋而又道:“那也无妨。她嫁了五个男人,哪一个留得住她?一样,你娶了她,她也不见得能留得住你。即算眼下她是有些思疑你了,但明面上毕竟未曾撕破脸不是?”
公主府的豪华比之岑宫有过之而无不及,徐敛眉听闻外边还传出个笑话,说公主金屋藏“娇”,还没结婚就等不及了,只怕那男人一早就是她的男宠,乃至于令她甚么都不顾了。她听了也就笑笑罢了。
“阿喻!”父亲撕心裂肺地吼道!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拜别了。氛围里的秋意层层渗入了肌肤,他确是感觉有些冷了。
满殿轰笑。楚国使者开初还没听懂,待耳边徐国人的群情越来越难以入耳,才蓦地明白过来:“这――这――”不知廉耻!
“固然徐文公刻毒了些,但徐公和世子对她向来是宠在手内心,厥后她嫁的几个丈夫,哪一个不是对她千依百顺?她从没有吃过苦头,做起事来不免自傲过分。”
“实在,徐公主看起来刀枪不入,”那人顿了顿,才道,“同你我倒是比不了的。”
“她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