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没有酒,床上也没有铺甚么豆子,新房里除了一对红烛,再看不出甚么特别的模样。可当他揽着她走出去、又关上门的时候,她还是微微地脸红了。
他眉梢微微一挑,“莫非不是如许?”
你爱上了我,你弑父弑君,这都不过是你本身的挑选,与我何干呢?
“草臣敬公主、驸马,愿公主、驸马永结同心,徐国国运昌隆,天祚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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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庚子,日色晦暝,天阴不雨,宜嫁娶。
她转过甚,却撞入了他的眼眸里。他正紧盯着她,目光谨慎而切磋。
过了好久,他终因而生硬地将话题换了个方向:“听闻申公和申世子都为公主展转反侧,贩子里还将这段父子争美的故事编了戏本。”
“爱?”她微微皱了眉,仿佛明显是很不屑的,却因顾及他的脸面而只是挑了挑眼角,“若只是最开端那一刹时的心动,能有甚么好处?”
她低声道:“是我让她们筹办的。”
她眉头古怪地一皱,嘴角微撇,像是想笑又没有笑,最后嘟囔着道:“小民恶棍。”
“那您如何能嘲笑他们呢?”他凝睇着她,仿佛能看进她那双深黑的瞳人底里去,“您都不晓得,他们见到您时,是如何心动过;您如何能说,他们的心动都是子虚而无益的呢?”
他真是从没见过比这更无情的说法了。
家人――家人?!
“那你呢,”她贴着他的心跳,喃喃,“你想要甚么呢,柳先生?”
公主是公主,公主是不该该太动豪情的。
她的面色变了,却没有禁止他猖獗的行动。
他眼神微幻,在她身边坐定,她感受床铺稍稍下沉,心有些慌,又往中间移了些,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静了半晌,道:“先生比他们都要贪婪啊。”
她悄悄地攥紧了身边男人的手,引来他微微体贴的眼神。她笑了笑,他却别过了头去。
也不知她畴前那些男人,有没有见过她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