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凌晨?她的目光动了动,像是本已微小的火光终究被燃烧了。
“柳先生是本宫的谋臣。”徐敛眉安静隧道,“本宫不想再听到除此以外的任何传言,范将军明白吗?”
整整七今后,徐敛眉的病才算是大好。这七日里,便连徐公都被轰动,特地到她病榻前来嘘寒问暖了一回。可柳斜桥却没有呈现过。
徐敛眉转脸看他。
这一晚,徐敛眉又失眠了。
徐敛眉再醒来时,人已在奉明宫的寝殿里,三五个暖炉围在床边,宫女端着热水冷水不断地换进换出。鸿宾一脸焦心肠给她敷着额头,见她醒了,不由低低呼了一声:“殿下!”话里竟带了泪意。
徐敛眉病倒了。原是秋冬之际易寒的气候,病了也是平常,只是外边却又传出了刺耳的话,说有人亲目睹她被那鸣霜苑的男人抱来奉明殿,也不知他们早晨做了些甚么……
范瓒一身仪典用的银灰战甲,玄色披风,笔矗立在偏殿里,不知已等了多久。
燕侣低声道:“这是范将军的上疏。他……他以范国庶公子的身份向您求亲,殿下。”
燕侣应下。她紧了紧衣衿,走到辇舆前,对车仆道:“去鸣霜苑。”
偏配房里亮着灯。她来到房门前,却毕竟没有拍门,好久,她转过身,在台阶上坐下了。
在来之前,他想了很多遍,他要如何庇护住公主的名节,他要将辟谣者大卸八块、夷家灭门,这如果敌国的诡计,他乃至能够径直出兵去――可就在刚才,公主却奉告他,鸣霜苑里,的确有一个男人。
鸿宾忙道:“是柳先生,本日凌晨送您过来的。”
他闭了眼,嘴角牵出一丝寡然有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