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住在深山老林,倒也甚么都不缺,要甚么有甚么。禾锦不需求吃东西,余子书是个凡人挨不住,常日里一起去山上摘些果子,又或是用余子书制的圈套捕些小植物,倒是别有一番兴趣。
“我老牛吃嫩草?我但是你看着长大的。”余子书伸手捞她痒痒,笑道:“你如何这么不害臊?”
偶然摘的果子禾锦也吃,偶然烤的肉她也尝,时候一长她不吃东西反而感觉空空落落,每顿做的饭菜她总馋得紧。
他想起了一些旧事,禁不住淡淡笑了,“之前那株梨树着花老是不应时节,春季也开,夏季也开,你来了也开,你走了结不开了。以是当时候很惊骇梨树不着花,那必然是你走了。”
阿狸吊着狭长的狐狸,不屑地看了余子书一眼,迈着文雅的步子去屋里睡了。
余子书醉在这梦里,再不肯复苏。
禾锦手中祭出梨花酿,号召他过来,“坐我中间,一起喝酒。”
第33章 一场梦境
余子书坐在她中间,手中一杯梨花酿浅浅喝一口,梨花洒落一地,阳光恰好,真的感受跟做梦一样。
禾锦伸手抱住他脖子,笑着问他:“等你回了神界,还会记得我吗?”
“也就两千多岁吧,我在家里是最小的。”
可惜那狐狸是只公狐狸,向来都只肯让禾锦抱着。
禾锦吻了上去,唇齿相缠的一刹时,她的身材滚烫如火,乃至都不消吸食新鲜之血,就找到了能让她活下去的东西。
“当然会记得。”他当真地看着她,承诺道:“不管我是谁,不管产生甚么,不管你变成甚么模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爱你如命。”
梨花落下来,铺洒一地,异化在她的发间,美得如诗如画。
禾锦被他谈笑了,“你如许一说,我若不成大人物,岂不孤负老天一番美意?”
余子书那一刹时,竟感觉这只狐狸已经成精了。
禾锦叫它阿狸,喜好抱着它睡觉,那毛发摸着极其柔嫩和缓,偶然当暖手炉,偶然当抱枕,也有不谨慎当了枕头的时候。阿狸性子高冷,随她如何折腾也懒得睁一次眼睛,只是从不让余子书碰它,他一伸手,就踮着猫一样文雅的步子往中间去了。
余子书便笑话她:“你说要渡我成神,本身却变成了人。”
“你两千多岁,我才二十几岁,那你岂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禾锦眨眨眼睛,“甚么你如何办。”
“行,你说了算。”余子书说着就蹭她的耳朵,蹭得很痒,禾锦赶紧一躲,双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