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锦一言不发,用强大的法力在亓笙体内重塑神格,破钞了她六七成的法力,又将剩下的法力注入亓挚身材里,将他碎开的灵魂又固结起来。
柳无言终究明白她要做甚么,大惊失容,“你疯了吗?重塑神格本就勉强,你还要保亓挚灵魂?你这毕生修为都不想要了吗?”
禾锦怀念地抚摩着他的眉眼,与影象中普通无二,他这冷僻又固执的性子,随了他几万年,她向来都未曾厌倦过。九世相伴,世世生情,她如何就不会腻了呢……
“怎会是讨厌,该当是惊骇。”禾锦放下毛巾,稍稍复苏了一些。
“哪有处所能容下我?”柳无言无法道:“打仗我的人,不是被我逼疯,就是被我逼死,他们都讨厌我算无遗漏。”
“你如许衰弱,实在不该再撑着皎月宫。”
她存活至今,仰仗的不过是她的强大,待她落空法力,又如安在这六界安身?她不是在拿修为还他,而是在拿本身的命来还他的命!
亓笙摇摆两步便倒了下去,禾锦伸手接住他,悄悄扶他躺到床上。他们兄弟二人容颜本就极像,这般一对比,的确如同孪生兄弟。
柳无言考虑好久,才敏捷地将亓笙背上,走之前对她说了一句:“你等我。”
禾锦垂垂闭上眼睛,垂下了手。
柳无言颤声道:“那你呢?”
命脉在亓笙眉心构成旋涡,逐步融会,禾锦寂出元神,赤焰普通的红色充满着四周,将他们二人的身材都包抄在此中。
柳无言听她说得甚是轻巧,此中凶暴一概不提,心头有些顿痛,“我自认萧洒,竟也萧洒不过你。”
只是她愿为他做,便做了,无关对错。
柳无言一时之间竟不晓得该说甚么,他只晓得一个高傲如禾锦的人,倘若落空了统统,她该如何安身?
“哪怕是他今后见怪于你,也无怨无悔?”
她点头,俯身悄悄在亓笙眉心落下一吻,“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