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下了脸，“是又如何？”
铋玥冷哼了一声，“白梨口口声声说知己，可她又何尝将我视作知己？”
“你不承认也没干系。”她的目光冷冽，变得咄咄逼人，“我们就来一件一件的，渐渐说清楚。”
“可你就是受住了。”她冷冷地盯着他，落下一子，“神主不知，我倒是晓得的。那段时候你借端下凡历练，我曾去过一次，你背上的陈迹从未消逝过，你若不肯承认，就把衣服脱了向我证明。”
“神尊谬赞。”
“仙尊说你凡根太重，这是你没法飞升的启事，你便让仙尊抽出你七情六欲，终究飞升成神。你将那缕残魂滋养了数万年，终究健全，为了避人耳目，决计引她入魔胎，可还是被神主在存亡谱上发明了。”
余子书忍不住笑了笑，“神尊真会开打趣，我哪受得住六千多道天雷。”
“我还记得她说过，神殿之人皆惊骇她的神火，唯有神尊，不怕却喜。还与她说：人生可贵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她信觉得真，觉得神尊是真的将她看作是知己。”
余子书深深呼吸了一下。
“别到时候你要她返来，她却不肯返来。”铋玥扔下棋盘，起成分开。
她起家，一字一句道：“只不知你的棋，可否有起死复生之效，挽回你当初算漏的东西。”
他的手僵住了，几不成见地颤栗了一下，连落下的棋子都稍稍有些偏移。
“她喜好上了你，胶葛十世不休，你怕神主发明她未死，对她倒霉，以是将她拒之门外。神魔大战之时，你为表衷心，又拿命救下神主，让他完整放下了对你的防备。”铋玥目光变得暗沉，“乃至你的死，我都思疑是你决计为之，目标就是为了让她散尽修为。”
“人间有句老话：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氛围顷刻有些诡异，连香味都浓烈得没法忍耐，逼得有些堵塞。
“神主引下万钧天雷为劫，要将她胎死腹中，可她大难不死，还在存亡谱上强行改了命格。”铋玥昂首，看着他，“那万钧天雷到了魔宫只剩三千四百五十五道，那剩下的六千五百四十五道，想必是被你拦了下来。”
余子书托着下巴，对她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余子书面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不费心尊操心。”
“神尊不要叫她的名字。”余子书重重落下一子，眼中凝住冷意，“你不配叫她的名字，当年她神格俱灭，与你脱不了干系。”
铋玥捏住黑子，已是无处可下，“要她命的是神主，我又能如何？”
“她既然出世在神殿，生生世世都是要回到神殿的。”他轻声道：“不管她认不认，老是要返来。”
余子书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白子捻了好久才悄悄落下。
“昨日夜观天象，才发明凤凰之女暗淡好久的天命星竟闪动了一下，这还不该恭喜你吗？”铋玥笑了一声，“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想必这天命星闪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神主并非归咎，而是顾忌，你也并非故意，而是妒忌。”他三言两语就道清了整件事情，“你倾慕神主，想做他部下独一得力之人，才会各式教唆，却未曾想导致她造致此祸。”
第88章 来者不善
本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余子书摩挲动手中的棋子，看着棋局微微一笑，竟是顾摆布而言他，“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