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槐走进楼,锦陌与宸羽并肩而行,忍不住低声问道。
东槐定了定惊魂,瞅了宸羽半晌,又见宸羽取出通关文牒和蓝魅之国国主所赐金牌,他细心研讨了一番,立时换上了奉承的笑意,上前致礼:“啊,本来是蓝魅之国的使者,真是失敬失敬!如何没有传闻蓝魅之国有使者前来我沧罗呢,也好让我主有所筹办啊?如果怠慢了使者,可如何是好?”
这边,宸羽还是很有礼地号召着这位来自沧罗帝都的东槐大人,见延熙走远,宸羽微微欠身,彬彬有礼道:“东槐大人请吧,将军请。”
“噢?”宸羽笑得很诡异:“本来东槐大人见多识广,也见过幽昙婆罗花?真不愧是大祭司的对劲弟子,不过,东槐大人有一点说错了,我不是西海的邪物,而是奉西海蓝魅之国的国师之命,护送雪琉璃的使者。鄙人,宸羽。”
“将军千万别曲解,东槐大人也只是尊王之命,王信上讲得很清楚,说是见到锦陌将军不成逗留。”一旁的延熙见势不对,耐着性子圆场:“东槐大人也是担忧夜长梦多,一来是担忧西海其他小国觊觎雪琉璃的代价,还担忧延洛城前去镜城路途悠远,路途盗匪横行。”
他一声低喝,摆布便上来四名侍从,将锦陌围了起来。
“这倒不消,贵国锦陌将军对我等照顾有加,并未让贵国显得有何不当之处。我等暗中护送雪琉璃,国君和国师并不想我透露身份,方才也是不想见锦陌将军难堪,才迫不得已呈现。毕竟,锦陌将军是我蓝魅之国的高朋,国君都须顾忌将军三分。若因为我的避而不见让两国不能修好,我如何承担如此严峻的罪恶?”淡淡说着,宸羽非常有礼地微微欠身,一旁的锦陌都不由佩服宸羽扯谎的技能,那样平静自如,还彬彬有礼。
东槐神采顿时变得比猪肝还要丢脸,他抬开端,瞥见窗户上一个黄毛丫头对他指手画脚,他颤抖地指着栾栾,想要破口痛骂,转念间,极怒的神采刹时变成了嘲笑,“锦将军就是如许教诲下人的吗?唾骂朝中大臣,她也太大胆了!”
“我见城主神采极差,想是身材不适,我这里有蓝魅之国御制的良药,但愿对城主有效。”宸羽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药瓶递给延熙。
“将军无说可说了吧?或者,是蓝魅之国与我沧罗和谈是假,你锦陌想借蓝魅之国反沧罗才是真?”东槐的话说得愈发不堪。
锦陌皱了皱眉,没有任何答复。
“雪琉璃在哪儿?”一走进房间,东槐就迫不及待地诘问。
自不消描述东槐见到那绝美侧脸时的神采,可当看到那半边幽昙婆罗花的镂空面具时,东槐像被恶梦缠身普通神采惨白,惊问:“你是谁?你,你……”
延熙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说了几句感激的场面话,退出了驿馆等待。
“锦将军这是何意?我但是奉陛下之命来护送贡品雪琉璃回城的,将军不会是想方命不遵吧?”东槐阴笑道:“陛下担忧将军有甚么闪失,还特地将锦老夫人接到宫中奉侍,陛下对锦家但是无微不至,将军可不要孤负王的一片苦心啊!”
蓦地间,锦陌俄然认识到甚么,几步走到青鸢跟前,青鸢微微一福,“锦陌将军。”
“大人,这……侯爷世代衷心于帝国,何曾有过背叛之心?大人怕是多虑了吧……”延熙有些难堪了,看锦陌的神采的确要冻出冰来,他天然晓得锦陌的性子,如果真把他惹急了,锦陌一挥手,西海海军反攻,必然血流成河。莫说一个东槐,就是十个东槐也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