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我就晓得轩辕派没一个好鸟！”钟敏言谩骂一声，“他们必定是屈就于妖魔的淫威，成他们的朋友了！”
“对了。”钟敏言俄然想起甚么，几步追上那两人，正色道：“方才你靠近阳间正门的时候，看到了甚么？为甚么那么惶恐？”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觉从发梢到脚尖，都是一种震惊。她从未想过，真的从未想过，他会如许待她。温馨地看着她，那种温馨乃至于带着一些哀伤。
璇玑向来不会扯谎，更不会说没有按照的事情，就连钟敏言都认同这一点，她如果说看到了，就必然是看到。
钟敏言低头看她，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类神采。似是哀伤，绝望，不舍，难堪，安静……很多很多种情感稠浊在一起，他面上仿佛隔了一层琉璃罩，将那些情感全数封闭在安静冷酷的壳前面。
阳间……阳间是甚么样的？传闻过了何如桥，便要喝忘川水，把宿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重新投入新的循环。她的上辈子是不是也喝过忘川水？想必是喝的不用心，成果害她这一世老是模糊记起点甚么来。不过……还真像她的脾气，做事老是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