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含笑给李景隆施礼:“兄长!”见李景隆威武轩昂,笑容亲热,倒是至心欢乐。只是想起曹敏,不由心中又是一酸。朱允炆一向谛视着莲花,见她欢乐,也是一阵欢畅。
朱元璋叹道:“一起艰苦,公主不轻易。蒙前人狼子野心,倒扳连公主了。燕王和宁王这两个不懂事的,也害你刻苦了”。
百官惊奇之余,都又赶紧庆祝。有些人未免遗憾本身的姓氏不佳,但此时悔怨,却也来不及了。
朱允炆回到东宫,回想本日各种,一颗心欢愉地似要飞起。千里姻缘一线牵起,在琅琊寺的相逢是缘分,而皇祖父那么喜好她更是古迹。
赵胖也拜倒:“鄙邦小臣朝鲜国知密直司事赵胖,叩见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还是带侧重重卷舌的生硬口音。
大明天朝的皇宫,远非汉城的景福宫能够对比,宏伟轩昂,气度森严。莲花了望着远处的午门,宫禁层层,林立的军人只如蚂蚁;更远处的奉天殿双檐重脊,琉璃金瓦在凌晨的阳光中闪烁着金光。
但是金銮殿上,天子百官之前,毕竟只应了这一个淡淡的“是”。
天子摆摆手,司礼寺人宣道:“免礼,平身!”朱元璋打量着这个朝鲜来的公主。文武百官寺人侍卫,也都猎奇地打量着。
“是”,朱允炆答了一个字,目光悄悄地看向莲花。
朱元璋见她按捺不住高兴,倒有些欢乐,侧头叫道:“允炆记着了?几时抽暇带公主去天禧寺看看”。
莲花一阵头晕目炫,第一个反应是想伸脱手来揉眼睛再看看清楚。好轻易强行忍住,移回了目光,低下头,一颗心慌乱得要跳出来。
徐行走到奉天殿的正中,对着金銮宝座,盈盈拜倒:“鄙邦小臣权知朝鲜国事李旦小女宜宁,叩见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声音不高不低,温润动听,却不由有一点颤抖。
莲花答道:“托佛祖洪福,佛法在我朝鲜昌隆,佛弟子甚多。宜宁也是自幼皈依”。
莲花站在午门外,等待宣召。夏季的北风凛冽,猎猎作响着刮过午门外广宽的广场。莲花一身淡淡蓝色的朝鲜宫服在风中衣袂飘荡,广大的裙裾被吹得收缩鼓励,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赵胖冻得瑟缩着脖颈,却连手也不敢搓一搓。
朱允炆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一阵冲动:她认出我了!不由一阵狂喜。
莲花恭敬说道:“圣上贤明,是天朝百姓和朝鲜百姓的福分”。
李景隆连声承诺。曹国公府财大气粗,固然只要短短十多天,时候有些仓促,但是以李家的财势备一份像样的嫁奁天然不难。
“蒙前人残暴,多亏了圣上雄才伟略,解民于倒悬。圣上所为恰是我佛的金刚大慈悲之心。我朝鲜百姓都对圣上感激不尽,很多人家供奉圣上的圣像,百姓膜拜陛下如拜观音菩萨”。
莲花恭敬答道:“宜宁是洪武三十年三月二十九自汉城解缆”。
户部侍郎卓敬第一个站出来:“恭喜吾皇!朝鲜小邦向来恭谨尊我大明,此番恭敬朝贡,贡品丰富,宜宁公主不远万里诚意可嘉,实乃我大明和朝鲜两邦之幸!”
朱元璋扫视了下百官,又说道:“曹国公!”
朱元璋平生阅人无数,向来有识人之明,此时锋利的目光又看了看莲花,感觉这个朝鲜公主确切不错,明艳照人也罢了,可贵纯真朴素特别一双眼睛如此洁净。当下含笑问道:“公主远来辛苦,路上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