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郁不敢想下去,如若事情当真牵涉到忻禹,她就是填上一百条命也是徒然。
不过盏茶工夫,裂开的墙却又缓缓闭合,书架仍照原样升上来。
忻禹笑一笑,不说好,也说不好,只抿一口粥道:“你倒风雅。”又道:“奇了,怎的每次都是桂香,就不怕朕感觉腻?”
容郁早有答案:“固然每次都是桂香,但是配料各有分歧,陛下细心尝尝,可有反复的?”
容郁多么机灵,天然明白太后是在表示她,她中的毒只要每三月来慈宁宫取一次解药便可,心下一松,笑道:“诚所愿也,不敢请耳。”
“既是费心,不看也罢。”太后走过来,亲亲热热携了她的手:“来,天子送了新奇的果子露过来,你也来尝尝。”
容郁不敢再扯谎,答道:“略微认得几个,读过诗经和唐诗三百。”太后对劲地点点头,道:“长日无聊,多读点书老是好的,哀家闲暇时候也喜读书,皇儿用心,给哀家安插了书房,你既来了,就随哀家去书房,挑几本喜好的带归去罢。”
那宫中诸多女子见了她亦全无反应,既没有出来的意义,也无人呼救,坐的仍坐,卧的仍卧,恍然未曾见门,未曾见人。容郁看了半晌,俄然想道,是了,如果她的面庞被毁成这个模样,就是让她再回翠湖居,她也是不肯的。
未几时到慈宁宫。前次来是早晨,月色昏黄,看甚么都不甚逼真,此次倒是天光恰好,慈宁宫不若兰陵宫大气富丽,胜在精美详确,一步一景,纤细处尤见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