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接过董团长倒的酒，抿了口，“西凤。”
赵恪放下杯子，顺手拿了串烤肉吃了口，眉头微微一皱，三两口吃完竹签上的肉，拿起只兔腿亲身烤了起来。半晌，兔腿烤好，他摘了两片大叶子一裹，扯开衣服揣进怀里，问三个小的：“吃好了吗？”
吃倒是吃好了，只是这会儿董团长正在给三个孩子讲他暮年在东北参战的趣事，三人听得正入迷。
苏梅讶异地扬了扬眉：“不怕人家查他的帐户？”
秦淑梅展开，直接乐翻在了床上。
“米酒炖蛋，滋补。”孟子衡笑道，“如何样，好喝吧？”
赵儒生探头看了眼：“鼓励奖。小璋这学期插手数学比赛，老二写信说得了个特等奖。”
苏梅在家也没闲着，洗漱后，拿帕子包了头，又往锅里添了满满一大锅水，坐在灶前，一边烧锅，一边拿着素描本画了起来。
赵恪一见如许，就晓得今个儿的突击练习要大打扣头，闻着诱人的肉香、红薯的甜香，在这酷寒的冬夜，大人都不必然受得了，又何况几个孩子。
“董团长跟孟副团长闲来没事，在山脚点了把火，弄了点吃食。”
“每天也没见你们少吃，”赵恪说着，扫了眼三人的个头，仿佛又往上窜高了些，“练吧，再练三遍，带你们吃肉去。”
自从苏梅给了他拳法，并跟他说了些后代特种兵的练习形式，他走路更加无声无息了。
赵恪带着练习完的三个孩子走到山脚，孟子衡、董团长窝在背风处已经吃上了，面前摆着杯子，还开了瓶酒。
三人往山脚那边看了看，很快收敛心神，重新拿起了乐器。
苏梅翻开一看，是款极新的红旗牌相机和四卷菲林，“你买的？”
赵恪昂首看了眼，“我们家苏同道的功绩。”
小黑蛋咬了口肉，对着碗口吹了吹抿了口，甜丝丝的带着股鸡蛋的腥气，“孟伯伯，你往内里打鸡蛋了？”
赵恪让孩子们站在田埂上先练着，他抱着柴下去，打动手电拔光了四周的茅草，点起熊熊的篝火，“好了，下来练吧。”
放下画本，苏梅伸了个懒腰，抬腕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
小黑蛋：“贼腥！”
随之小黑蛋转着小脑袋，吸了吸鼻子：“大哥、二哥，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像肉、另有我们下午烤的红薯。”
“快把小梅写的信给我。”
赵恪洗漱后，几个孩子还没返来，他往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坐，刚筹办寻本书翻看，便看到了一旁翻开的素描本，目光落在几个孩子身上，不由莞尔一笑。
走了两步，想到老婆明天进山猎的山鸡、野兔，又转头问了句：“吃肉吗？”
“真烤肉啦，”赵瑾欣喜道，“苏姨烤的吗？”
孟子衡一指火上架的一个罐子：“米酒。天冷，给孩子喝点。”
苏梅披衣坐起，接过他递来的竹签插了块送到嘴里嚼了嚼，“好吃。”
“唔，好和缓。”沟里背风，又有火烤着，小黑蛋搓了搓手，揉了把脸，又拿起了鼓槌，“大哥、二哥，开端吧？”
“哦，”秦淑梅漫不经心肠应了声，举着信封对着窗口的光芒看了看，“摸着像照片，小梅带着几个孩子拍照了？”
林念营就着烤肉倒是把一碗米酒喝完了，热热的酒液一入肚，四肢都暖了。
“我们家孩子练习呢……”赵恪的话没说完，两人就消逝在了孟家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