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几人下来,苏袂把吃食塞到他们手里,给张宁的是一个分量实足的卷饼。
林念营挑了又挑,哪本都不舍得放弃。
“咣咣……”狮队里一名白叟跟着鼓点,打响了手中的锣。
白叟转头,讶异道:“你会制鼓?”
菜干、果脯挑着称了几样。
“嗯?”苏袂看着他,面带寻问。
“不喜好了吗?”苏袂垂眸看向小黑蛋。
手风琴!苏袂扫过两街的村民,看来只能到县里或是市里买了。
“我的小喇叭不是没拿来吗?”小黑蛋不欢畅地嘟了嘟嘴,“我明显跟你说了,要帮我拿着,帮我拿着,你还是把它忘了……”
苏袂等人还没走进庄子, 就听到顿挫顿挫的锣鼓声, 远远的就见人群中裹夹着一个醒狮队,从庄子的那头,腾、挪、闪、扑、回旋、奔腾着奔了过来。
语气里带了要求。
小黑蛋想了想:“鼓。”
“哼!”张宁捏着荷叶包着的卷饼,恨恨地咬了一口,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孩子气地冲苏袂翻了个白眼。
“我也会敲!”男孩解下两个用红布包着一头的小鼓槌,当下就对着腰间的鼓,轻、重、缓、急地敲了起来。
苏袂凝了凝眉:“唢呐,不学了吗?”
“哼!”白叟看着苏袂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小陈庄有一家做竹纸的家庭作坊,苏袂和张宁寻上门,各要了两刀。
小黑蛋不懂这些,就感觉那鼓敲的贰内心热热的,也想跟着翻身打个滚。
苏袂跟两个孩子扳谈的当口,白叟跟卖茶的大山叔要了几碗茶,让他等闲了,送到他们歇息的处所。
和着孩子是宝,她就是根草了。
“徒弟从不卖鼓。”小男孩转头道。
“三叔,”男人久久不出声,男孩觉得他不信,扯着他的裤子一指小黑蛋,“不信你问问那小黑娃。”
苏袂四下看了看, 牵着小黑蛋、林念营, 对张宁道了声:“走!”
男孩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没敢辩论,本是2、5、八一组的音阶,他敲成了2、6、八,要不是徒弟帮他补缺,今儿如果碰到一个懂行的,丢脸就丢大发了。
张宁在空中愣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抱住树杆,坐在树杈上,对上面吼道:“苏梅,你就不会抱着我上来?拉绳索拽,亏你想得出来,不晓得的还觉得你吊猪崽呢,哼!”
狮队回转,已经没有在舞了,一群人扛着行头从街中穿过,两只小狮子离开步队,追逐着跑来对卖茶的大叔叫道:“大山叔,来两碗炒米茶。”
买了鼓,苏袂手里带的钱票就未几了。
苏袂双眸一扫,入眼的尽是本地的精彩小食,有晶莹剔透带着一抹红的菊花糕,有烘干成一个个枣儿大小的麦芽糖,有艾叶托着的鲩圆、艾糍、炸芋圆、烧卖、清蒸香芋、绿豆粄、笋粄、薄饼卷馅等。
想了想,小黑蛋又道,“另有老胡子爷爷敲的阿谁大鼓,贼好听!听得我心儿砰砰直跳,跟槌敲。”
狮舞走过,有人挤过来买薄饼,那卖饼的大嫂给卷了豆腐干、香菇、虾仁、熟豆芽、笋丝等,另有那用艾叶托着的炸芋圆,你一个我一个转眼就去了半篮,苏袂看着,不由摸了摸口袋,捡着买了几样。
苏袂按着他的头揉了揉,“贪多嚼不烂,锣和鼓你最喜好哪个?”
“那你能奉告我,”苏袂道,“你们的鼓都是从那里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