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英摇着头走人了,倒是赵扶植被弄了个一头雾水,留下来问是啥环境。
题目是,袁弟来她想不开啊!
臭蛋吓了一大跳,从速改口:“妈,我这就去给你借,借、借……我这就去!”
万幸的是,这会儿实在已经不算早了,袁弟来跑了一趟县城,问清楚了才返来,加上夏季里天暗得很早,过了差未几一个半小时,臭蛋就回家了。
他咋在这儿呢?他来这儿做啥呢?是谁叫他来这儿的?
瞅着外头天蒙蒙亮了,她干脆起家穿好衣服就去找婆婆了。
强子:……!!!
可袁弟来倒是真的怕了,如果她没有听到张秀禾的那番话,也许还能持续自欺欺人下去,恰好,她听到了。
这时,张秀禾又说:“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儿,就是吧,那一年秋收,臭蛋大抵有半年多了,他是夏季生的。偏就是秋收那会儿,臭蛋病了,夜里头烧了起来,你三叔三婶他们白日干活累了,没发觉,等早上起来一看,孩子都烧胡涂了。”想了想,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臭蛋这孩子,咋听着就像是不记事呢?这都过了五岁生日了,你四岁不到就会学人家说一车的话了。”
等他出了院门,脑筋里已经含混上了——仿佛妈叫他干啥来着?
“啥咋样?他不一向都挺好的吗?”赵扶植一时没反应过来,赵宏斌是老赵家出了名的笨小子,不过他个头高力量大,他爹妈一早就决定了,再过两年就叫他下地干活。
“宋强,语文五十三分、算术六十五分、思品五十八分。”毛头惊奇极了,昂首冲着强子就说,“哥,你竟然真的合格了一门!”
固然臭蛋厥后被救返来了,瞧着也没啥题目,可现在呢?就算袁弟来没念过书,她也晓得,普通人是不成能考出零蛋分的。
听到前头时,袁弟来心下就大呼不妙,等听完整数的话,她整小我都懵了,脑筋里一片空缺。
可惜,臭蛋的答案还是,他完整不记得有这回事儿了:“没有,妈你没说。”
肝火冲冲的把臭蛋拽回了家,毛头把人往院子里一推,然后返身就把院门给栓上了:“你跑啥跑?都要用饭了你还往外跑,去堂屋!”
听赵扶植提起赵宏斌,赵红英立马就问:“你家阿谁,宏斌啊,现在咋样?”
正想走人呢,赵扶植跑了过来:“姑啊,还真是你,我还觉得宏斌那小子又唬我呢。呶,这个给你,强子和大伟的卷子成绩单。”
毛头翻了翻眼皮,瘪着嘴说:“我又不傻!”
喜宝都不消瞅,就晓得上头写了啥,毕竟刚才在课堂里她盯着成绩单瞅了半天:“阿谁卷子上写了个‘宋’,成绩单上教员写了语文零分、算术零分,另有‘建议退学,两年后再上’。对了,最前面写的是‘正月十六开学’。”
臭蛋可不就是记不住事儿吗?
强子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要不是百口人都在堂屋里,他真想狠狠的揍毛头一顿:“啥叫垫底?臭蛋呢?他不是考了两个零蛋吗?”
大伟斜眼看着他亲妹,杀鸡抹脖的做着无声的威胁,可惜春芳完整不怕,她在爹妈那头比她哥受宠多了,说完这话立马低头持续用饭。就如许,宋卫党还恐怕她噎了,忙劝她慢着点儿,没人跟她抢。
想了半下午,袁弟来越想越惊骇,到了夜里,更是完整睡不着,整宿都在想万一这事儿成真了,臭蛋该咋办,她又该咋办。等天亮了,她仍然没有合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