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羹?娇娇哪来的蛇?”沈家兴更吃惊了。
马红旗的行动非常利落,抓起蛇的七寸在蛇腹上一划,再悄悄一挑,蛇胆就给挑出来了,沈娇忙道:“蛇胆最能明目,红旗哥哥你快吞了吧!”
“沈叔您难不成又要请我们吃肉包子?”
“肉包子没有,肉羹倒是有,快坐下来一道喝汤吧!”沈家兴笑道。
沈娇这头已经将蛇羹盛了四碗捧了过来,奶白热腾的肉羹让世人面前一亮,精力顿时奋发了起来,顾尘惊道:“这看起来像是鱼汤,沈叔您不会连鱼都带了吧?不会不会,要真带了鱼,一个礼拜下来早臭了。”
送走了马红旗兄妹俩,沈娇便开端炖蛇羹了,现在开端炖,等爷爷下工了恰好能喝上热乎乎的蛇羹,既营养又能解乏。
马红旗也不客气地拿起了蛇皮,阿爷的二胡皮子不大好了,拿归去给换上。
沈娇想了想道:“用刚才的糖成不?”
“感谢红旗哥哥。”沈娇感激道。
沈娇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不消,我还想着扔了呢,红旗哥哥要就拿去吧!”
上午干活要不是他们三位照顾他这把老骨头,他还真捱不下来呢!
狗娃姐姐猫蛋冲沈娇要糖,沈娇翻开一个大包,拿出了一纸包生果糖,递了畴昔道:“这里大抵一斤多点,我全数的糖都在这了。”
沈家兴打起精力笑了笑:“不累,和扫大街差未几,爷爷一点都不累。”
“成!”狗娃镇静地点头,抄起地上的大蛇就要开走。
猫蛋接过纸包拈了拈,对劲地点了点头,拉着狗娃回家了。
“等等,先替娇娇把柴禾背归去,糖白吃啦!”马红旗叫道。
沈娇摇了点头,马红旗便一口生吞了蛇胆,再一刀切了蛇头,双手往下一撕,一整张蛇皮就让他给剥下来了,暴露白花花的身子,还在一扭一扭的。
沈娇没有戳穿他的谎话,而是找出了针,在火里烫了烫,替沈家兴挑起了血泡,沈家兴的虎口和手心到处都是亮光的血泡。
马红旗也没有回绝,想了想问沈娇要刀,说是替她剖蛇,沈娇当然求之不得,拿了一把浅显的匕首给他,韩齐修给的那把她没敢拿出来,西北男人最是爱刀,如果晓得她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还不知会惹啥祸呢!
沈娇当然也没定见,冲这姐弟俩说道:“你们随我一道去家里拿糖吧,我身上没带这么些糖。”
沈娇没敢再分糖给这些孩子了,她不能让别人觉得她身上有很多糖,如答应是要费事不竭的。
沈娇先是点了点头,再又摇了点头,走到灶台边掀起锅盖让沈家兴看,这时的蛇羹已经成奶红色了,在锅里滚成了一朵白菊花,香味更是浓了几分。
那头几个小孩嚷嚷着要把这条蛇烤了吃,沈娇心机一动,走畴昔说道:“我拿东西同你换这条蛇好吗?”
其他孩子笑嘻嘻地一人背了捆柴禾,你挤我我挤你一道下山了,这些孩子将柴禾堆在沈家门口,竟然也给码成了一座小柴山。
沈娇也不晓得该换多少,正踌躇时,马红旗走了过来,从男孩手里拿过蛇拈了拈,道:“你这蛇顶多也就三斤,蛇肉不值钱,换一斤糖吧,便宜狗娃你了!”
“快出去吧,让赵四和文良也一道出去。”沈家兴喊道。
才只干了一上午就磨了这么多血泡,可想而知农场里的活有多么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