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肩上背着马红旗爷爷替她编的小筐,紧紧地跟在马杏花前面,这位杏花女人走路就跟踩风火轮似的,虎虎生风,背着满满一筐药材还跑得贼快,不小跑着底子就追不上。
烧饼两分一个,六分钱能买三个烧饼,可还需求三两粮票(这时的粮票消耗老羊并不是太清楚,只能随便写了)。
马杏花年纪固然小,可倒是极凶暴的,双手叉着腰,杏眼圆睁,瞪着办事员,这位办事员胆量看来并不是太大,被马杏花一吼就怂了,赔笑小声道:“没有天下粮票找了,要不让你们多买一个包子?”
马杏花从衣兜里取出张半斤本地粮票,这半斤粮票还是奶给她的,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粮票,马杏花咬了咬牙,决然将粮票和六分钱递给了办事员,一副英勇就义的神采,看得沈娇乐死了。
在这五天里,沈娇也对农场的环境熟谙了很多,像热情的马大娘是马队长的母亲,马红旗和兰花兄妹都是马队长的孩子,马队长年纪比钱文良大不了几岁,可看着却像钱文良的老子一样。
沈娇对烧饼甚么的并不是太感兴趣,再好吃也不过是烧饼罢了,哪有肉包子好吃,呆会她得看看饭店里有没有肉包子卖,有的话就买些带归去。
“咋这迟哩?太阳都爬得老高了!”马喜喜斥道。
上午十点摆布他们赶到了镇上,马喜喜先去的收买站,将农场的出产换成钱,马杏花姐弟也要把晒干的药材卖了,换来的钱能够用来补助家用。
马红旗脸上有几分忿然:“我爸他太累啦,队里不管啥事都只找他一人!”
大女儿马桃花十九岁,已经结婚嫁人,三女儿就是马杏花,马红旗排行第四,最小的就是小丫头兰花花。
马队长有五个孩子,大儿子马红兵二十二岁,在G省军队从戎,是马家人的高傲,也是马红旗的偶象。
马红旗点头:“只要不去供销社买就不消票,我带你去镇里的后街,那边的东西多,啥都有,就是贵,一只鸡子(鸡蛋)就要五分钱,运气好还能买到野物呢!”
找回了二两粮票三个烧饼,马杏花看了眼沈娇,再看了眼手里的烧饼,咽了咽口水,扭过甚将三个烧饼分给了弟妹和沈娇。
三匹马暖和地看着沈娇,它们能够感遭到面前女孩的美意,枣红马密切地伸出舌头舔沈娇的手,人马之间的调和看得马喜喜非常希奇,这三匹马的脾气可不咋好,偶然就连他这都要摞蹶子呢!
马喜喜沉着脸坐在车头,三匹瘦马还是那么瘦,那匹枣红马嘴上的伤口仍然血淋淋的,看得沈娇内心发酸。
沈娇不晓得该如何说,只得找话题岔开:“红旗哥哥,三里堡集市买东西真不要票吗?”
“走嘞!”
沈娇从怀里摸出三颗奶糖,剥了糖纸别离喂了三匹马,小声道:“下回我拿鸡蛋给你们吃啊!”
语气不是太好听,有点冲,可沈娇却听得特别舒畅,她看得出来,马杏花本身是极馋烧饼的,可却能忍着馋把贵重的烧饼分给她这个外人吃,这份情意比烧饼还要贵重百倍呢!
马红旗面上也带着笑意,冲沈娇说道:“烧饼可好吃了!”
兰花高兴地拍动手:“买饼吃,饼好吃!”
一个肉包子五分钱,二两粮票,六个包子就是三角钱外加一斤二两粮票,沈娇用的是天下粮票,她拿的是二斤粮票,成果办事员找回她的倒是本地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