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女人家嘴巴留点口德,小草可没招你惹你!”马喜喜沉着脸斥道。
马杏花安抚她道:“你且放宽解,再有半月就能花人为了,日子会好起来的。”
沈娇朝他的筐里瞅了眼,米质并不是特别好,略带些黄,较着是舂米时只舂了头道,谷皮没弄洁净,不过西北这里种水稻的农夫非常少,能有如许的大米已经是极可贵了。
马杏花啐了口,不屑道:“呸,咱马家可没这类荒山野草,谁晓得是哪个王八蛋生的野种呢!”
沈娇听得懵懵懂懂的,忍不住小声问马红旗:“红旗哥,小草是谁?喜喜叔的闺女吗?”
摊主把头摇得似拔浪鼓普通:“不可不可,这大米但是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半亩地也才收了一百多斤稻,我如果种高粱但是不止这些产量呢!二角一斤,不能再少了!”
马杏花拿衣袖抹了把泪,眼睛红十足的,她大抵也感觉难为情了,低着头不吭声了!
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客气地接过了包子,不过他并没吃,而是将包子收进了筐里,马杏花冷哼道:“大哥你又想把包子带给小草吧?也没见你想着咱家兰花?兰花还是你亲侄女呢,小草可和你没啥干系!”
马喜喜面现难堪,愤怒地瞪了眼马杏花,从筐里拿出包子,掰成了两半,递给小兰花一半,再将剩下的一半收了起来。
沈娇高兴地从兜里摸出五张一块钱,她拿得很谨慎,一张一张地扯出来,没让别人瞥见她袋子里的其他钱,出门在外,财千万是不成以露白的。
马杏花被他气得小脸通红,故意想辩驳几句,可却想不出啥词来。
刚才一看沈娇付钱的利落劲儿,她就晓得这沈家爷孙俩是不差钱的,想想也是,人家之前都是大富人家,虽说现在是落魄了,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必定不会太薄的,是以马杏花才会替沈娇做主把大米全买了。
马红旗帮她背起了大米,摊主挣着了钱表情好,筐也不要了,连筐带米全给了沈娇。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摊主咧嘴笑了,殷勤地问道:“大米要不?我这大米可好吃哩,不要菜都能吃下三大碗米。”
她刚才但是听这摊主说收了一百多斤稻呢,就算是舂成大米也得有百来斤吧,这男人家里必定另有大米。
“嗯!”沈娇应了声。
“米咋换?”沈娇问道。
见到马杏花姐弟俩吃惊的神采,沈娇用心感喟道:“这里的东西可真贵啊,爷爷的钱都差未几让我花完了,下回我可得拿东西来换了。”
正中午分他们一道回了收买站,马喜喜已包办好了事情,且还买了一些盐酱油之类的调料,想来是替农场职工带的,他的面上有些不耐烦,冲他们吼道:“咋要买这么久?日头都偏西了!”
马杏花对劲地冲马红旗眨了眨眼,脆生生道:“半个包子大哥你拿归去了咋交差?小草她妈如果问另半边上哪了,大哥你咋说?说是咱家兰花吃了?小草她妈还不得冲你使小性子,仨月不让你上她家用饭哩!”
沈娇慢条斯理地说道:“叔,全部三里堡镇你就是找破了天也找不出一人来买你这米呢!”
马杏花与摊主颠末一番还价还价,最后这半筐十五斤大米以一角八分一斤成交,统共两元七角钱,沈娇在付钱时成心问道:“叔,十五你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