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兔悉悉嗦嗦地啃着兔儿菜,对中间的干草连看都不看一眼,有嫩草吃,傻兔才会啃干草呢!
胡小草持续吹嘘:“我明天还吃白面馍哩,满是白面,一点杂面都不搀,又暄又甜,可好吃哩!”
沈娇抿嘴笑了笑,也没解释,她这身子天赋体弱,平时就得经心着点儿,若不然病倒了,可就没人照顾爷爷啦!
沈娇也忙着呢,她的宝贝兔子可算是要生了,本来她还不晓得,可这两天吃得滚圆溜圆的母兔子时不时地伸嘴去拔胸口的毛,把胸口拔得光秃秃的,看得她都疼。
沈娇让马杏花的手冰得直吸寒气,嫌弃地拔开了她的手,冲他们得瑟道:“我家兔子生小兔子啦,等来岁开春我们就能吃上肉了。”
这兔儿菜是她用宝碗生出来的,现在山上已经没有嫩草采了,她每天都会趁没人时喂兔子吃,再放一把干草作保护,免得让人起狐疑。
当然,这些肉沈娇是不会拿给马杏花姐弟的,与他们分食的只要禁区外的三个陷井,那边的猎物并未几,但因为沈娇会时不时扔些猎物出来,一个月总能弄上两三回,也不算少了。
马杏花嗤地笑了:“那我昨晚还梦见吃猪肉哩!”
沈娇白了她一眼,笃定道:“必定能有野鸡!”
沈娇将一小把鲜嫩的兔儿菜扔进了兔窝里,小声道:“快点吃,吃洁净点啊,别让人瞧见了!”
“娇娇!”
弄到最后,那群狼见到他们二人就会主动停下来,就算是没有猎物,那匹头狼都会派出几名部下同沈娇玩上一圈,据赵四说,这是头狼在练习那些年青的狼。
母兔子昂首看了沈娇一眼,两只爪子晃了晃,沈娇忙又拿了一小把兔儿菜出来:“多吃点,把小兔子养得壮壮的,再把我和爷爷四叔也养得壮壮的,呵呵。”
“这叫‘罗宋帽’,城里人都戴如许的帽子,我妈用给我做绒裤绒衣剩的骆驼绒布做了这顶帽子。”胡小草的声音又清又脆,沈娇他们想不闻声都难。
“走,上山去。”
马杏花的脸一下子就黑了,马红旗的神采也很欠都雅,沈娇晓得这两姐弟见着这个胡小草都是如许的神采,不奇特。
其他两人也都深觉得然,实在沈娇对吃肉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吴伯达设在禁区里的陷井时不时都能有野兔野鸡之类的小猎物掉出来,赵四也会隔三差五地上林子里打猎,且还带着沈娇一道。
因为在马家,没有谁能比他们姐弟俩更想着娘亲快点好起来的了!
马杏花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沈娇忙一把抢过兔子嘴边没吃完的兔儿菜,跑去开了门。
沈娇一边喂兔子一边和兔子唠嗑,兔子刚来家时,偷偷摸摸打了好几次洞,有一回都逃到屋外去了,要不是她发明及时,肉可就完了。
“杏花姐,红旗哥,等我一会儿。”
马杏花和马红旗闻言都希奇地去看小兔子,只是母兔将小兔守得严严实实的,看也看不着,两人只得罢了,但脸上却也都镇静非常,对将来的吃肉糊口充满了神驰。
马杏花背着筐,围了块红头巾,露在内里的小面庞冻得红扑扑的,说句话出来都能冻成冰棍儿,中间站着马红旗,也一样背着筐。
大人们天然还是要出工的,地里的活永久都是干不完的,更何况马队长还是个干活不吝力的人,不然年年农场第一的宝座如何能够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