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放生一条黄鳝,就是放生一只老虎也是没有题目滴!
韩齐修想起一个很严厉的题目,便叨教道:“那多大的才不能吃嘛?娇娇给订个端方?”
“如何不能吃,越大越补,我和五哥一家都吃得流鼻血了呢!”
“十几斤的黄鳝?这不是成精了?还能吃吗?”
韩齐修会不会感觉她不自重?
沈娇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望月鳝只是传说罢了,她这无凭无据的也不好说,想了想便只得拿出放手锏,嘟嘴道:“人家鳝鱼长那么大多不轻易啊,上天有好生之德,韩哥哥别吃了嘛,好不好?”
沈娇惊得伸开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胡蝶的触角普通,韩齐修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勾了勾,留下一小团黑泥。
韩思礼可不像他姐姐那样,对沈娇别提有多亲热了,笑呵呵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拎了个小桶,冲沈娇笑嘻嘻说道:“娇娇姐,看我摸的泥鳅,能晒好多泥鳅干了呢!”
沈娇从袋里取出一颗明白兔,剥开糖纸塞进韩齐修嘴里,他固然不爱吃甜食,可这但是娇气包头一回喂东西给他吃呢,就算是石头他也得啃下去喽!
“礼伢子真短长,都摸这么多泥鳅了!”沈娇冲韩思礼竖起了大拇指。
韩小爷连想都不消想,干脆利落得很:“行,听娇娇的,大黄鳝咱就放了,让它修炼成精去。”
一听有蚂蟥沈娇就吓得不敢迈脚了,宿世她在放逐途中曾被蚂蟥咬过一回,一只蚂蟥咬在她小腿上,已经吸得身子胀鼓鼓的,她却一点感受都没有,还是四叔发明了,要替她拽出来,可蚂蟥身子都拽断了,血糊了一腿,另半截身子还在她的腿上不肯出来,吓得她做了一早晨恶梦。
“好吃,真甜!”
韩齐修没说的是,不但仅是流鼻血,大早晨的他还和韩思武跑到小河里泡了好几小时,而他更不晓得的是,那一夜,韩家的堂客们都不得安生,让自家男人折腾了大半夜,也只要他和韩思武这类没堂客的小后生,才不幸到要泡冷水哦!
想到韩齐修这家伙吃东西没个忌讳,沈娇不但叮咛道:“韩哥哥,今后再抓到这类很大的鳝鱼,你把它放生别吃它,好吗?”
韩齐修遗憾地噘了噘嘴,才只咬两下嘛,娇气包也忒害臊了点!
望月鳝的名字固然好听,可这类鳝鱼倒是有剧毒的,凡人如果误食了这类鳝鱼,定会七窍流血而亡,比砒霜还要毒呢!
说完小家伙就拎着桶蹭蹭地跑了,沈娇笑着摇了点头,中间的韩齐修不满道:“我摸泥鳅才短长呢,一会儿就能摸一桶,娇娇你等着啊!”
且她还传闻过黄鳝中有一种望月鳝,形状与黄鳝非常类似,不过却比普通黄鳝要大很多,长可及一米,粗可及手腕,每逢月圆时分,此鳝便会将头探出来跟着圆月转动,望月鳝也是是以得名。
女人,你太多心了,韩小爷同道巴不得你再轻浮一点呢!
沈娇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宿世她就听爷爷说过,野物这类生灵,天生地养,接收日月精华,光阴悠长就会成精,以是,如果抓到了体形特别庞大的野物,还是放生为好,吃了怕会出事。
“那我在上面看韩哥哥抓泥鳅吧。”
脸皮如果能有齐华容那样厚就好了嘛!
沈娇朝小桶里看去,十几条黑乎乎的泥鳅在桶里窜来窜去,拱起了好多红色的小泡泡,此中另有几根大手指粗的黄鳝,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的。